令焰喜阴、害怕光明,昼夜交替时是它最为脆弱之时。
只有天黑之后才能拥有足够的力量,此刻它并没有办法控制你,但是为了逼你就范它一定会用你最在意的事
攻击你。”
他的语速快于往常,只换了一口气,“可还记得昨夜我同你所说?该怪的,是做坏事的人。”
柳扶微蓦地怔住。
体内突然游荡出一股奇妙的暖流,像饮一杯浓酒在心头涌动,满腔畏惧之意疏散尽半。
没听到她的声音,他问:“在听?”
“在听。”
“所以,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你都无需内疚!
一个撒谎精怪所说,你根本无需理会,它只是要诱你出去。
此刻天未黑,你只需留在原地,千万别怕,我马上……”
话未说完,忽然断联了。
“微……微,扶微!”
承仪殿内,司照远不如他的声音表现得冷静。
他的生命中曾经最为重视的挚友同僚都死于神灯。
是以,在听到柳扶微说到令焰就在她身后时,一瞬间恐惧从他的脊椎延伸到全身。
他知道,令焰最擅攻心,绝不能把这种情绪传导给柳扶微,只能遏制住,尽量让她平静下来,为她想对策。
他让她别怕,但断联的这一刻,无数种恐怖的猜测在他心头缠绕,以至于他奔入雨中,翻身上马都差点打滑了一下。
那是令焰,就连左殊同昨夜都险些误入圈套,柳扶微她又怎么可能有办法应对呢?
卫岭几乎从未见到司照如此慌乱过:“殿下,发生什么……”
“去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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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上的瓦片被一股飓风一一掀开。
雨丝如绸缎一般飘洒入屋,柳扶微拉着半昏半醒的橙心往避开。
可那雨幕偏偏幻化成了幻象鬼幕,入目处俱是莲花山时的鲜血淋漓、青泽庙内的牛头马面,无一不是她的梦靥。
然而,柳扶微眼眶通红,目光却不再闪躲。
“该怪的,是做坏事的人。”
她背仍靠着门,斜睨望向门后窗影上的“阿娘”
,不知为何,只是念着司照的话,心情反而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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