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东西放在宫中随处可见,逢旁人瞧见指不定随手就丢掉了。”
洛久瑶道,“听闻大人来时路遇皇兄,若大人有心,如今它能被大人托在手中,来日说不定连东宫的匾额也能托得起呢。”
沈林将长钉拢在手心里:“多谢殿下赠物。”
月至中天,有白雪衬着,落在殿内的光也更明亮些。
洛久瑶的心情看起来不错,一双浅淡的眸子接住落进殿内的月色,含着轻盈的笑意。
她道:“不必言谢,是你愿意接住她,沈林。”
沾染了雪意的月光笼在她身上,沈林望着她,几乎被那光线灼了眼。
可他却注视着她的眼睛,问道:“殿下赠臣此物,那殿下呢,可有所求?”
听闻他此言,洛久瑶愣了一愣。
他曾这样问过她,在前世,在她伪造证据将都尉司司使送入牢狱,换成自己的亲信后。
那时他曾用冰凉的指抚过她眼下因昼夜筹谋染上的乌青,问她——“殿下究竟,所求为何?”
洛久瑶记得她曾应——“求从前不曾得到过的。”
“眼下确是有的,只是我还有件事想问大人。”
洛久瑶故意忽略他话中深意,道,“临春宴是宫中盛宴,白鹭亭临水,冬日里湖景正好,大人可愿赏光也前来一观?”
沈林登时明白了她的意图。
秦征邀她去白鹭亭在先,她怕是不愿同秦征周旋,才将他一并拉去。
却还不等开口,殿内闪入一道人影。
“公子!”
少年身姿轻盈,一袭箭袖圆领的锦袍,行至沈林身侧时话本已将出口,却在瞧见洛久瑶后硬生生咽下,朝沈林摇了摇头。
洛久瑶识趣告辞。
她转朝殿外走,沈林却忽而唤住她。
他笃定道:“临春宴既是殿下相邀,臣自会前往。”
洛久瑶侧首:好啊,不知大人常日可有饮茶的习惯?我若想备些茶水给大人,该采买些什么茶?”
沈林顿了一顿:“宫中的茶都是顶好的,只是殿下若有心思,城南的熙朝茶阁倒总有些稀罕的茶种,全凭殿下喜好。”
洛久瑶得到想要的答案,拂袖离去。
沈林拜礼送别:“外面落了雪,路滑难行,殿下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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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色将庭院照得通亮,行宫别苑,桃夭不见洛久瑶多时,早已焦急地侯在院门处。
见洛久瑶平安无事的回来,桃夭隔着老远上前迎。
“殿下,您外出散心不愿奴婢跟着,却未免穿的太单薄了。”
冷不防瞧见洛久瑶颈侧的伤口,桃夭的神色更添一分急切,压下声音,“殿下,您……是谁这样大胆?胆敢挟持您?”
洛久瑶抬手遮掩,又觉欲盖拟彰,于是作罢,问她:“很明显吗?”
很明显是被人挟持落下的痕迹吗?
桃夭却以为她指的是伤口,连连点头,将人往屋子里带:“打眼一瞧便能瞧见,您的领口都浸了血,需得快些清理,免得日后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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