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嘉的心跳得非常猛烈。
艾希礼当时没有和她一起出逃,现在后悔了。
“我当时起码也可以抢劫甚至杀人,来把税款替你弄到,因为你像收留叫花子一样收留了我们。
唉,都是我把什么事全都弄糟了。
"思嘉的心一阵收缩,感到很失望,刚才那喜悦的心情也消失了一些,因为她并不希望听艾希礼说这样的话。
“我当时反正是要走的,"她说,脸上显得有些疲倦。
"再说,我也不会让你去做那样的事,现在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是的,都已经过去了,"他痛苦地慢慢说。
"你不会让我去做这些不光彩的事。
可是你却把自己卖给了一个你并不爱的男人——还要为他生孩子,为的是让我们一家不至于饿死,我无能,你照顾了我,你可太好了。
"他话里有话,说明他心灵上创伤尚未愈合还在发痛,他的话使思嘉眼里流露出愧色。
艾希礼很快就感觉到这一点,脸色也就变得温和了。
“你没有以为我是在责怪你吧?天知道,思嘉。
我可没有责怪你呀。
你是我认识的最勇敢的一个女人,我是在责怪自己呢。
"他又转身去看窗外,他的肩膀在她眼中已没有刚才显得那样坚定了。
思嘉默默地等了半天,希望艾希礼的情绪有所变化,变化到刚才说她漂亮时的那种情情,希望他再说一些她喜欢听的话,她很久没有到他了,在这段时间里,她一直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她知道他还在爱她,这是很明显的,他的一举一动,他说的每一句痛苦自责的话,他由于她为弗兰克生孩子而产生的不满情绪,都可以说明这一点。
她很想再听他亲口表达他的爱,很想引出话题使他能自动表白,但是她又不敢这样做。
她记得去年冬天自己曾在果园里许诺不再挑逗他的感情。
她虽然感到很难过,但是她明白,要想使艾希礼留在她身边,她必须遵守诺言。
她只要说一句表示情欲的话,使一个祈求拥抱的眼色,那就一切全完了。
艾希礼就一定会到纽给去。
这是绝对不能让他走的。
“唔,艾希礼,你也不要责怪自己了!
怎么会是你的过错呢?还是到亚特兰大来帮我个忙吧,好吗?"“不行。
"“可是,艾希礼。
"她的声音由于痛苦和失望都变了。
"可是我一直都在指望着你呢。
我的确非常需要你。
弗兰克帮不了我。
他忙着经营商店,你要是不来,我真不知道到哪儿去找人!
在亚特兰大,有本事的人都在忙着干自己的事,别人呢,又都没能耐,还有——"“说也无用,思嘉。”
“你的意思是宁可到纽约去和北方佬生活在一起,也不到亚特兰大来,是不是?““谁告诉你的?"他转过身来看着思嘉,心里有些不高兴,额头和眉毛皱起来。
“威尔。”
“是的,我已经决定到北方去,有个老朋友,战前曾和我一起作过'长途旅行',在他父亲的银行里给我找了个差使,这样比较好,思嘉,我对你没什么用,我不懂木材业务。
"”
可是银行业务你更不懂,更难学!
而且我知道,你没有经验,我可以原谅你,北方佬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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