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已经不行。
我可以被迫回到联邦,但决不会被改造成一个联邦分子。
我宁愿永远丧失选举权,也决不去宣那个誓。
然而像希尔顿那样的流氓,他却有选举权;像乔纳斯威尔克森,像斯莱特里那样的下流白人,以及像麦金托什家那样的废物,他们却有选举权。
且都在管事。
而且,如果他们要欺负你,叫你付上十倍的额外税款,也是办得到的。
就像一个黑人杀了白人而不会判刑。
或者——"他没有说下去,觉得难以开口,因为他们两人都清楚记得,在洛夫乔伊附近那个农场里一个孤单的白人妇女曾遭遇到什么"那些黑人能够做出任何不利于我们的事,而'自由人局'和士兵们都用枪杆子给他们撑腰,可我们不能参加选举,对此没有丝毫办法。
"“选举,”
思嘉嚷道:“选举!
投票选举对于眼前的事到底有什么相干呀,威尔?我们谈的是税金威尔,谁都知道塔拉是一个多么好的农常如果逼不得已,我们可以用它抵押到一笔钱,够付税金就行了。
"“思嘉小姐,你为人一点也不傻,可有时说起话来却有点傻乎乎的。
请问,谁还有钱来押贷这个农场呢?除了那些想要从你手里弄到塔拉的提包党,还会有谁呀?你看,每个人都有了土地。
每个人的土地都是贫瘠的。
你的土地怎么能押出去。
"“我还有从那个北方佬身上取下的钻石耳坠呢,我们可以把它卖掉。
"“思嘉小姐,这附近谁还有钱买耳坠呢!
人们连买腌肉的钱也没有,别说什么首饰了。
如果你有了十个金元,那么我敢打赌,这已经超过大多数人的存款了。
"这时他们又沉默下来,思嘉感到她的头好像在撞一堵坚固的石壁,过去一年已有那么多石壁来让她撞埃"我们怎么办呢,思嘉小姐?”
“我不知道,"他茫然地说,并且觉得没必要管它了。
因为这实在是意外碰到的一堵石墙,而她突然感到特别乏,连骨头都酸疼了。
她为什么要那样拼命工作,拼命挣扎,并把自己折磨完呢?每一番挣扎的结果都好像是失败在等待着嘲弄她。
“我不知怎么办好,"她说。
"但是千万别让爸知道了。
那会使他烦恼的。”
“我不会。
““你告诉过别人吗?"“没有,我一听说就来找你了。
"是的,她想,无论是谁听到了什么坏消息都会立即来找她的,而她对此感到烦透了。
“威尔克斯先生在哪里?说不定他能出些主意。
"威尔用温和的眼光看着她,这使她感到,就像从艾希礼回家的头一天那样,他是什么都明白的。
“他在下面果园里劈栅栏呢。
我刚才拴马时听见他的斧子声。
不过他赚到的钱决不会比我们所有的更多一些。
"“要是我想同他谈谈这件事,我可以谈,难道不行吗?"她突然高声说,同时踢开那块裹着双脚的旧棉絮,站了起来。
威尔不表示反对,但继续在炉火前搓着双手。
"最好披上你的围巾,思嘉小姐。
外面怪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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