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宴席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先去父亲那告知一声,免得怠慢了宾客。”
“你倒是考虑得周全。”
盛兰初瞪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忍住别过头笑了起来,任着身旁那只宽厚的手掌将自己牵进手心里。
盛锦承十分知趣地没再接话,礼貌地朝司淮和吾念颔了颔,退开一步侧过身子正要引着他们到亭子处的主席落座,便见方才去催请的老父亲正精神矍铄地朝这边走来。
盛老宗主边上还跟着东阳老宗主和一名品貌清雅的妇人,那妇人同着一袭冰蓝色霜雪霁寒袍,虽然鬓角隐约露出的白丝可以看出年纪,但举手投足间仪态大方,想来应该就是东阳家的宗主夫人。
也难怪盛老宗主今夜要将酒库的陈酿都搬出来摆宴席,盛大小姐的未来公婆亲临三木原拜会,自然是极尊贵的宾客。
“吾念大师,司公子。”
盛老宗主客气地朝二人点了一下头,才转向盛兰初责怪道:“隔着老远就听见你的声音,都是个快要成亲的姑娘了,脾气还是这么燥,也不怕惹了平溪的嫌不要你了。”
“他敢!”
盛兰初看向东阳彦的眼神里满是威胁,仿佛只要他敢顺着她爹说一个“敢”
字就能当场把他撂倒。
“他要是敢我先打断他的腿!”
东阳夫人热络地朝盛兰初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执着她的手笑道:“你别听你父亲瞎说,平溪巴不得明天就用八抬大轿把你抬回上清台去,哪里敢不要你。”
“兰初她自小就骄纵跋扈,在整个凤棉城都是打横着走的,东阳夫人可莫要宠坏了她。”
“姑娘可不就是用来宠的。”
东阳老宗主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笑着对盛兰初道:“你爹他就是嫌你在盛家讨他烦了,巴不得你赶紧嫁去我们东阳家。
姑娘家直爽些才不是什么坏毛病,我和你婆婆都喜欢得紧。”
“行了行了,我说不过你们夫妇俩。”
盛老宗主连连摇了几下头,笑着招呼众人道:“都别站着了,再不入席菜就该凉了,有什么事咱们边吃别说,今天我可是把好酒都端出来了,正好今日吾念大师和司公子也赶上了,没把酒喝完可不许回房歇息。”
“行啊!
看看今晚是谁先喝趴下!”
东阳老宗主一把攀上了他的手臂,两人互相谦让了几个来回,干脆并肩说笑着一同往前走。
东阳夫人拉上了盛兰初的手就舍不得放开,也一路谈笑着跟了上去,东阳彦跟在母亲和未过门妻子身后多少显得有些局促,不时回过头张望几眼落在后头的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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