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鸣放下剑躺了下来,苦笑一声,如今连自己的婚书都要晋乐安来写,当真是,无药可救了…
晋乐安端着一盘桂花糕推门进来,见薛长鸣一直盯着床顶发呆,
“长鸣。”
晋乐安唤了一声,走过来。
薛长鸣闻声转过头,坐起来看着晋乐安手中的桂花糕若有所思。
晋乐安端过一个凳子在床边坐下,捏起一块桂花糕正准备递过去,看着薛长鸣盯着桂花糕一脸神游的样子,他顿了顿,又将桂花糕放了下来…
“长鸣。”
晋乐安摸着薛长鸣的侧脸,让他抬起头。
“嗯。”
薛长鸣看着他轻轻的应了一声。
“你可知,你心中所想全都写在了脸上…”
晋乐安拇指轻轻摩擦着他的眼角,接着道,“这双眼睛,从来都骗不了人…”
薛长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并不理解他到底在说什么。
看着他那疑惑的样子,晋乐安叹了一声,“你太干净了,我从来不让你插手我的事,是不想将你卷进来,知道太多,对你并没有好处。”
薛长鸣垂下眼,轻轻点点应了一声,所谓干净,无非就是笨罢了,没有云逸飞檐走壁的轻功,也没有宋清泽利落干脆的武艺,更没有晋乐安料事如神的聪慧,确实不能知道太多,只是有时候糊里糊涂的就成了累赘,有些难过而已。
一看一脸失落的薛长鸣,就知道他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晋乐安轻声道:“你可知,我们的事是怎么传出去的吗?苍苔苑外设了阵法,一般人可进去不,回家后我们也一直谨慎着从未露出过什么马脚…”
薛长鸣看着晋乐安摇了摇头,事情太过突然,晋乐安一走,他一直浑浑噩噩哪有精力去思考这些。
“坊间散播谣言的人已经找到了,说是有人给他钱让他这么说的,从苍苔苑回来,我们从未出过薛府,自然不会有外人知道,那么你觉得,是谁让他这么说的?”
薛长鸣想到了唯一太过薛府的外人,忽然瞪大眼,“皇帝?”
晋乐安赞赏的点了点头,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他嘴边,接着问道,“聪明,我也是出了薛府后才发现不对的,刚刚云逸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那么你觉得,皇帝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的?”
“我…我吗?”
回想着刚刚晋乐安口中的“干净”
二字,薛长鸣没了底气,若真是这样,岂不是自己害晋乐安离开薛家?
晋乐安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不全是,但他确实是那时候看出我们的关系的,至于他为什么要散播出去,我猜想,他应该是怕我扰乱了他什么计划…”
计划?薛长鸣低头想了想,“那,那夜你来救我…”
“是的,他就是不想让这种事发生才将我支开,他的目的是我,散播谣言只不过是他将我赶走的一种方式,就算他什么也没发现,他也会用其他方式让我离开,只有这样,你才会乖乖做那个任他操控的棋子…”
“可为什么…”
薛长鸣没问出口,自己已经应了这门亲事,皇帝还想怎么样?晋乐安明明什么也没做,为什么要怎么对他…
“他觉得我得知你的婚事后,一定会做什么,没错,那天晚上,看着你那般伤心的模样,我确实想了很多,我想怎样才能阻止你们成亲,甚至,动过杀赵灵韵的念头。
皇帝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发生,才设法将我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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