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夏眉毛扬起,又补了一句:“兼吉他手。”
其实青禾想问的是“你想搞一个比肩“废片”
的乐队吗?”
但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人,应该没什么会难倒她吧!
于是青禾也就不问了。
说起开学,青禾就有点头疼,堆了半个月的暑假作业她一个字也没有动。
青禾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下了一夜的雨后,院子里的植物有一种吸足了雨水的充沛,阳光正好洒在叶子上,一切都绿意盎然,格外清新。
蝉还在叫着。
青禾盯着一株驱蚊草发呆,想不起来昨晚入睡前到底有没有抹花露水了,既然记不得,那约摸就是没有的。
“起床了啊?”
夏之夏静悄悄地走到青禾身后,说话声响起的时候倒也没吓到青禾。
青禾只觉得夏之夏有些行为看起来特别矛盾,这个人有时候静得像猫一样,有时候又跳脱得像一只兔子。
刚刚见面时候那高冷的滤镜伴随着日常里的相处渐渐碎了一地,不过这样也好,不然青禾真的想不到要怎样去和一个不爱说话的人打交道。
因为她自己的话也不是很多。
“嗯。”
青禾回头。
夏之夏今天穿了一条薄荷绿的吊带裙,露出一小截清瘦的脚踝,乌黑的头发辫了一个鱼骨辫。
薄荷色的吊带裙有些亮眼,青禾想起以前的夏天青芝送给她一盆野薄荷,说是去山里面挖的,嫩绿的叶片上还坠着清晨的露珠,薄荷的气味一直在记忆里蔓延,挥之不去。
像极了眼前的人给人的感觉。
青禾没来由地想打趣夏之夏,于是问她:“起那么早,去哪里野回来了?”
也许是青禾极少和人开这种玩笑,更别说调侃了,夏之夏觉得这样的青禾反而鲜活很多。
她心情很好地答道:“去买了面包,就我们昨天去的那家面包店,老板还问你怎么没有一起去,我说你还在睡。”
末了补了一句:“面包很好吃,给你放在桌上了。”
“嗯。”
青禾应她,然后走到衣柜前,旁若无人地脱下睡衣,准备换衣服。
吓得夏之夏赶紧走出房间,还不忘带上门。
衣服都脱了一半的青禾狐疑地瞟了合上的门一眼,觉得夏之夏怪怪的,也没再多想。
这样的奇怪一直持续到青禾坐在餐桌前,总感觉空气里的气氛不对劲。
于是只好问坐在桌子另一端,表情不太自然的某个人:“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夏之夏也没看青禾的眼睛,只是把餐盘上新鲜的烤面包推到了青禾的跟前:“留给你的,我先回房间了。”
她起身推开凳子就要离开。
青禾单手支着脸,食指轻敲了一下桌面,因为低血糖脑子的反应些许迟钝,但还是想不明白哪个环节出错导致夏之夏变成了这个样子。
此刻连窗外的蝉鸣都显得聒噪起来。
大概是蝉鸣的提醒,青禾想起了还未完成的暑假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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