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一路小跑到了宋时秋的书房,打了手势让书房当差的人不要出声,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偷看宋时秋处理公务。
“阿瑾,进来。”
宋时秋头都不偏一下就现了林瑾。
“什么啊,露头就秒是吧。”
林瑾很小心的没有露出太多脑袋,结果还是被现了,一边抱怨一边走了进去,“你的视线范围角度是比别人的大不成?”
宋时秋无奈的叹了一声:“你方才在外面进来的时候步子声音太大了,除了你还有谁敢在我的院子鬼鬼祟祟。”
“好吧好吧,我是来……”
“你来的正好,我有些话还是得叮嘱你。”
宋时秋像是看穿了林瑾想要说什么,在她把话说完之前率先开口,“关于明日进宫的事。”
“啊、哦,好。”
林瑾没想到会被打断,但既然说的是正事,她也没有多想。
“静安虽然养在太后名下,实际上却和晋王一母同胞,不过却因太后膝下只有静安一位公主,所以陛下登基后静安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大夏的长公主,明日入宫若是听见什么关于晋王的传言。”
宋时秋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见林瑾还不知道可能会生什么,才继续道。
“莫要多问,凡事有人问你什么,你只要说你近日都忙于准备春耕,无暇顾及其他,一概不知。
林霖那日放火的消息已经被白鹤八百里加急传回了京城,随着一本本折子送入京城,已经不少人知晓,只是被压下,民间百姓不曾知晓。”
可在世人眼中林瑾和林霖终究是姐妹,虽然百姓不知道柳瑾就是林瑾,可是后宫却有人知道。
林瑾心沉了下来,放火是有罪的,不管是哪个时代都一样,何况林霖还是蓄意放火,虽然对方早就计算好了那些人不会死,可是在其他人看来林霖就是要那些人的命,若是没有将晋王摘出去,晋王如今怕是要被贬为庶人。
但即便这样,这次的事情也够晋王喝一壶的了。
“其实林霖没想过要那些人死,她只是……”
林瑾想给林霖解释,对方只是想要平息这段时间的那些流言。
“都不重要,阿瑾,事实如何都不重要,这件事,只能定为晋王妃得了癔症,所以才了疯,毕竟那场火是谁放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宋时秋从伤亡人数那里就看出来了不对劲,这么多人,这么大的一场火,居然只有几个人受了点轻伤。
这要不是有意而为之,绝对不可能,火是根本控制不了的东西,而这世上要是说谁有能力控制火势,那只有林霖。
林瑾知道他说的没错,沉默着叹气。
宋时秋见她心情不是很好,换了一个话题:“不过昨日有一封书信,是从南地传来的,上面是之前林霖说的炸药埋藏的地方,我已经派人去挖取了。”
“真、真的埋了啊。”
林瑾有些惊讶,她其实心里一直不相信,林霖真的埋了炸弹,只是知道他们会投鼠忌器罢了。
“不全是。”
“不全是?”
这还能有不全是的吗?
“你看看吧。”
宋时秋将书信拿出来给林瑾,让林瑾自己看上面的内容。
林瑾接过那封信,上面的字迹陌生又熟悉:“不是炸弹……是……”
突厥的兵布图,“她到底什么时候弄的。”
“什么时候怕是谁都不知道,说不准就连晋王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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