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夏其实和这礼部侍郎家的公子只是几面之缘,可对方偏偏说对自己倾慕已久,时常托人送一些小物件过来,人更是时不时的就在偏门等着自己,不过都被她拒之门外。
这段时日她烦不胜烦,但是碍于对方是礼部侍郎的公子,礼部侍郎一把年纪了,她也不想让老人家因为这位儿子晚节不保,便没有将事情闹大。
宋时夏在去到偏门,但只是站在门边,并不出去。
“宋二多谢公子抬爱,但话前些日子宋二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还请公子自重,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便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若公子当真对宋二如此倾慕,还请公子莫坏宋二名声。”
宋时夏说一句话就喘了三次,心口有些钝痛只能捂着心口,脸色白如金纸,“公子还请不要再来了。”
江远霁看着宋时夏那病如西子胜三分的模样,脸倏地就红了,说起话来也磕磕绊绊:“宋二姑娘,江某是真心心悦您。”
“公子错爱,宋二不敢当。”
宋时夏努力的维持自己的涵养,不让自己失礼,“宋二对公子笨无意,公子这般纠缠可想过传出去了,我如何立足世间?礼部侍郎又该如何自处?”
礼部侍郎家的公子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顾,这要是传出去她的名声毁了,礼部侍郎的仕途也算是到头了。
“宋二姑娘,窈窕淑女钟鼓乐之,我知晓你如今读的圣贤书,定不是这般迂腐守旧之人,您既然能将林六都护在手心……”
跟在宋时夏身后的秋月脸色也沉了下来:“江五公子,婢子看你是糊涂,脑子不清了!”
宋时夏只是听了半句就险些被气得昏厥,她从未见过这样过分之人:“公子便是真心对宋二有意,也应当是请人上门说媒,若是两家觉得合适再互换庚贴,定下亲事。
公子这般行径,看似恣意,实则无礼!
以心悦宋二之名行这般寡廉鲜耻之事,我宋二便是投井也看不上你这种人!”
宋时夏已经忍让多日,平日里没有听到这番话,宋时夏觉得江远霁也不过是一时被情爱冲昏了头才客气有礼,但是她真的没想到这世上居然真的有人得寸进尺。
“江公子若是再纠缠,我日后便让兄长登门拜访,我倒要看看江大人平日到底怎么管教自家子弟的。”
既然江远霁是这种得寸进尺之人,宋时夏也不再客气,“省得日后我的名声平白无故受损。”
宋时夏丢下话就转身回府,不管江远霁在身后如何呼喊,寻到一块大石坐下,她捂着发疼的心口,痛苦的喘着气。
“姑娘莫生气,为这种人气坏身子不值得。”
秋月给宋时夏顺着气,要是早知道江远霁是这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一开始就不该客气。
她原先想着这江公子是真的心悦她们姑娘,结果她们姑娘险些上不来气,这公子非但没有担心,还露出那种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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