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了很多人,有王庆林、张波、张亮还有警察同志和不少围观群众。
“请问梁知青在吗?”
曹晓星没有见过这么大阵仗,瑟瑟发抖,指着床铺:“在上头睡觉。”
梁鸢迷迷糊糊被吵醒,听到有人提及“警察”
,撑着床铺坐起身,下一秒,身体重重的跌在床上。
果然还是发烧了。
警察自然也注意到了,便让几个女知青把她扶了下来。
“梁知青,你能把今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说一遍吗?”
梁鸢嘴唇干裂,头发汗淋淋的贴在脸颊,一看就知道受了不少罪。
断断续续说完后,警察点点头:“我们了解了,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你先好好休息。”
听动静应当是去了隔壁询问陈泽屿和今天所有在场的知青。
宋黛泪眼婆娑的拿毛巾擦拭她身上的汗:“鸢鸢,我带你去医疗点打一针。”
这个点医疗点早就关门了。
梁鸢摇摇头:“我兜里有退烧药。”
陈医生担心她半夜发烧,便先给她备了药,没想到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也许是药的作用,梁鸢一夜无梦,睡到第二天九点多才醒。
宿舍空无一人,估计都去上工了。
桌子上有她的饭盒,下面还压了一张宋黛写的纸条。
衣服上一股子汗味,梁鸢拿着盆和热水瓶去洗澡间冲了个澡,哪知道刚出来就看到倚靠在墙面的陈泽屿。
陈泽屿接过她的盆,把她按在椅子上,塞给她几块红糖月饼:“你晒晒太阳,吹吹头发,剩下的我来。”
梁鸢还没来得及反应,陈泽屿已经跑到了井边,挑水洗衣服。
梁鸢摇摇头,刚咬了一口月饼,突然想到盆里还有自己的内衣和内裤,老脸顿时红了起来。
这个时代内衣裤一般都是背心加四角短裤,她穿着实在难受,便缝制了现代化的内衣和内裤。
现在去也晚了,他肯定什么都看到了。
盆里本就没几件衣服,陈泽屿自然全都看见了,原本白皙的脸颊像红苹果。
他深吸了两口气才开始揉搓衣服,因着是贴身的衣服,他洗的格外仔细。
见他回来,梁鸢伸手要盆,不自在道:“我自己来吧。”
无论哪个时代,她的内衣都是由自己来清洗,虽说她对陈泽屿没有男女之情,可一想到贴身的衣服被他碰就浑身不自在。
陈泽屿清咳了两声:“我……我来。”
梁鸢的头发外包了一层毛巾,此刻还在往下滴水,见他走远便坐在椅子上擦拭头发。
她的头发又多又黑又亮,还没有分叉,此刻坐在院子里像个素洁的仙子。
陈泽屿不由得看呆了。
梁鸢小时候就像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长大后身体抽了条,眉目长开,更是美的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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