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要嫁,你妹妹身子弱,正好与那穷酸相配。”
孙夫人恍若未知的,将一个女儿捧上天,一个女儿踩入泥潭。
魏思谨闻言,微微敛目,看着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晃荡出一圈波纹来。
孙夫人想到便做,当即一封书信寄往京里,她这女儿自一年前一场风寒之后,再醒过来之后,整个人便不一样了,从容大方,处事玲珑,通身气度,比之她在京里见过的那些世家贵女也丝毫不差。
一连数天,长生都侍候着那两盆名贵花木,花木放在自己的房间里亲自照料,不假他人之手,就连赵临和秦如陌唤他出门,他都置之不理。
长生每日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异能,一点一点的催生素冠荷鼎的生机,不敢多也不敢少,一直等到放榜前一日,方才唤了罗念过来,抱着花木去了贺府。
贺府管家接了那盆素冠荷鼎,原本想说并无变化,长生指着茎秆给他看,原本黑的茎秆如今已经变成了灰绿色,且仔细看去,还能见到一抹嫩绿,那是一抹新的嫩芽,若不细看很难见到。
贺老爷亲自验过之后,方才开心的依照约定付了银两,那份契书也交还给长生。
“若非你是读书人,真想将你留下来,日后专心伺候这盆素冠荷鼎。”
贺老爷笑着说道。
长生赶忙道:“素冠荷鼎价值千金,以贺老爷的财力,定然能请到最好的花匠,我也不过是凑巧才能救活而已。”
贺老爷心知长生说的是自谦之话,言道:“明日放榜,老夫在此祝罗秀才高中!”
“那就多谢贺老爷吉言。”
长生笑着回道。
贺老爷又道:“说来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先前侥幸通过了乡试,明年想要下场一试,若是罗秀才高中,说不得还能一起进京。”
长生想起那株素冠荷鼎,脑中有什么思绪一闪而过,但却没有被他抓住,只得道:“若真能与贺公子一路,倒是我的荣幸。”
离了贺府,两人又去另一处府邸交接花木。
得了银钱之后,罗念比长生还要激动,兴奋的说道:“哥,这这是真的吗?救活两株花木,这般随随便便我们就挣了三百两银子!”
长生点点头,看着少年难得的激动模样,道:“今日在外面吃,我们接了秦兄和赵兄出来,庆祝一下。”
罗念更加激动,又问道:“哥哥怎么会这么擅长侍弄花木,从前怎地未曾听过?我这些日也没见哥哥有别的动作,偏偏那花木就这般起死回生了!”
长生笑而不语,罗念却自解释起来,道:“也对,三妹妹就那般擅长,肯定是哥哥教的。”
第二日一早,长生刚刚起床洗漱完毕,就见前厅里,秦如陌和赵临二人全都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围着桌子直打转。
长生又见两人脸上都挂着两个黑眼圈,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一夜未眠?”
两人一齐点了点头,秦如陌盯着他,见他神采奕奕,显然是一夜好眠,便问道:“你怎么还睡得着?”
长生笑了起来,神态十分放松,道:“这才只是个开始,八千人应试,仅仅录取三百人,除了我等,还有许多往届参考的秀才,我等第一次参加乡试,考上了皆大欢喜,考不上也是常事,就当积累经验,下一次考试更有把握。”
见二人还有些回转不过来,长生又道:“自出了考场之后,结果便已经定下来了,在考场上尽力而为,若是考不上也是自己技不如人,自己技不如人也怨不得别人?勤学苦读,再来三年。”
听了这话,秦如陌二人方才稍稍放松下来,安心坐下,等着下人将早膳呈上来。
乡试不比院试,不需要考生亲自去看榜,而是有专门的报喜人,等所有报喜人报完之后,才会榜公示整个名单。
参考的秀才们在考试前都在衙门里登记了住址信息,为了方便报喜人,一般都不会在考试之后更换地址,也不用担心包报喜人不认路,因为他们每次都要全城跑。
秦家院子和隔壁张修的院子一样,两边都是院门大开,从辰时开始,偶尔就见到报喜人的马蹄声从门前经过。
但却没有一声马蹄拐进两座小院中,不比秦家院子里的忐忑,张修坐在院中,靠在软垫上,桌案上摆了酒壶,他举起酒杯,笑着念道:“凭借东风力,我今上青云。”
哒哒的马蹄忽然停了下来,张修往门前看了一眼,就不在意的移开视线,接着听到隔壁传来高声:“乡试喜报!
贺大成府秦如陌老爷高中乡试第九十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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