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恢复平静应着“我肚子真的饿了。”
“谁让你刚才闹这般久。”
这般说着,代如颜方才起身去给她寻了衣袍,待她欲换上时,还故意学着代如颜的话,要求不许偷看。
静坐在一旁的代如颜饮着茶水,侧头看向一旁平静的池水,不一会耳旁便听见她那的脚步声临近。
她挽起袖袍自顾自的洗漱,代如颜放下手中的茶盏说“明日便欲设宫宴,你要来吗”
“那个新夫人也去”
她不满的看了过来。
“嗯。”
“那我不去了。”
代如颜侧头望向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俊不禁,只是本来也就不想她去,便也没再开口提及此事。
待宫人备上饭菜,她显然性子不满,大口的吃着米饭便也不像往常爱说话,代如颜担心她吃的太急,忙给她盛了份汤说“你慢点吃。”
“我不”
她伸手接过汤欲急忙喝时,代如颜忙说“小心烫”
可惜为时已晚,她被烫的小脸皱成一团,可却还是生生将那口中的汤喝了下去。
代如颜心疼倒着茶水说“这可是煲了三个时辰的汤,你张嘴让我看看。”
她摇头,伸手接过茶水慢慢饮着,待缓和下来方才开口道“没事。”
虽然她这般说着,可她方才那模样可是装不了的,偏偏她又逞强,代如颜也只得如实说“我设宫宴是欲处理太傅新夫人在朝堂与你为难一事。”
“此事我已严令禁止朝堂提及此事,阿颜不用在劳心此事的。”
代如颜何尝不知她在朝堂同那群妇人大怒,并且严令惩治,可是妇人口舌可不是严令能阻挡。
更何况那太傅新夫人挑拨此事,显然是因着对皇帝的不敬,倘若不严加处理,这便是让宫国百姓看皇帝的笑话。
自古哪有皇后立寺庙,这将皇帝的威望至于何地
只怕这一邪风不压,日后她在朝堂上恐怕更是难以执行新政。
或是因为代如颜兀自思量未曾言语,她捧着汤碗问“阿颜你生气了吗”
“没有的事。”
大抵是谈到正事,她便也就不再闹腾,安分的小口吃着饭菜,只是代如颜见她吃微辣的蘸料神情有些不对劲,猜想她应是烫伤了嘴。
待用饭后已是临近傍晚,她忙着处理批阅奏折便没空同代如颜说笑,一时亭内寂静无声。
代如颜忽地响起她问自己有什么不正经的喜好,便想起除却看书下棋,好像还从未她抚琴过。
便让宫人摆设琴,许久未曾碰,代如颜不禁有些紧张,好在倒也还算熟练。
琴声自亭内悠悠响起时,那落日像是投落在那一旁的池水中,映的池水泛着金光,蜻蜓时而在莲叶间停下,而后又匆匆而过。
待一曲停下时,她却捧着奏折忽地说“阿颜再弹下去我可就困了。”
代如颜不禁一愣,心想难道琴技退步了
便起身走至她身旁,只见她眼眸间确实是疲倦的很,抬手轻揉她眼旁,她整个人便倒了过来。
“累了”
“嗯,有点困。”
她枕着膝,一手举着奏折说“赵廷这段时日忽地称病,闭门在府中不愿出来,阿颜可知其缘由”
代如颜眼眸望向她那因着思索问题而微皱的眉头叹道“许是他真病了吧。”
“那他夫人都不守着他,每日都还上朝。”
她这般哀怨的埋怨,仿若她成了那赵廷一般,代如颜指腹捏着她脸颊道“公事私事自当分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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