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走了进来,注意到他的表情之后,似乎说了些什么安慰性的话,但是卯月听到的却只有那个关键性的词。
“……截肢……”
如果在那一瞬间死去的话,会不会比较幸福?
“卯月先生的右腿因为复杂性骨折无法整复、血管损伤导致的肢体坏死而不得不进行截肢,膝离断截肢的手术很成功。
同时最好在术后两周愈合后后进行截肢术后早期功能锻炼,这样可以防止肌肉萎缩……这样子的功能锻炼也是装配义肢前必须的准备措施。”
木然的听着一身白衣的医生用着机械平板却隐约带着点同情味道的声音汇报着自己的病况,卯月脸上毫无表情,双手却情不自禁的抓紧盖在身上的床单。
已经不想去听自己究竟为什么不得不截肢,也不想知道车祸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事实已经变成这样了,再去探查什么前因后果无疑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不管怎么说,自己失去了右腿是千真万确的事,并不是恶意的恶作剧或者是不醒的噩梦,有的只是难以压抑的恶心和不均衡感。
就算是在耳朵上打孔都觉得是格外可怕的事,就更不用说失去了一条腿……
只要一想到自己永远不能像以前一样用双脚站立,失去的部分和相对而言显得多余的部分一旦出现在众人面前,就是对自己高傲的自尊恶狠狠的抨击,将散落而下的碎片毫不留情的踩上。
一想到别人会用怜悯或者是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残肢,这是一种极端的侮辱。
不想要让任何人看到,也不想让任何人有机会嘲笑自己,不管是同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都不需要,好想就这样随便消失到什么地方去。
自己失去了一条腿,就变成了做什么都要依靠别人照料的废人。
虽然可以借助假肢站立起来,但是假肢又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真正的右腿?那丑陋的样子还有冰冷的触感,一想到那种恶心的东西即将成为连接自己身体和地面部分的道具,卯月就忍不住想要呕吐出来。
而且残肢……从膝盖上面就截取了,曾经在没有人的时候掀开被子和衣服看过,在看到大腿末端包裹的纱布时,卯月再也忍耐不住的哭出声来。
光秃秃的右腿看起来是那么的丑陋,和完好无缺的左腿比起来,更是显得让人反胃。
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种事?明明是电视上演了几百遍几千遍都不会有任何动摇且已经习以为常的事,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就觉得残酷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在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这样之后,卯月心中对于鸟羽的仇恨已经连自己都控制不了了。
尽管清楚的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因为那件事而情绪低落,鸟羽也就不会带自己出去,也就不会遇到车祸。
但是尽管如此,卯月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恨着原本对自己很温柔的男人,同时又责怪着自己的不识好歹以及对这场事故的推卸责任。
难以掩饰的懦弱让卯月的心饱受煎熬,一边痛恨着让自己遭遇这样不幸的朋友,一边却又对自己的自私任性觉得肮脏。
自尊心、自卑心以及其他的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让卯月原本就无法用理智压抑到极限的情感彻底爆发。
在知道失去右腿之后被浓稠黑暗所吞噬的他伸手将所有能丢到地上的东西都扔了出去,好用破坏东西来发泄心中的焦躁不安。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从不接受到被迫接受这段时间内,他的情绪已经坏到了别人都无法靠近的地步。
开始昏迷的时候知道家人过来探望之后,卯月就难以忍耐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而当家人再度出现在病房里的时候,卯月歇斯底里的尖叫着,不让任何人接近自己。
在家人面前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在此刻再也忍耐不住的爆发出来,为什么自己已经到了如此凄惨的境地还要面对家人做戏?
他们只看得到自己表面的痛苦,却不知道自己心中真正的痛苦不是么?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说出安慰的话,却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安慰和担心在自己耳中究竟是怎样的痛苦?
天野看来没有将那件事告诉任何人,因为姐姐和妈妈对自己的态度一如以往般完全没有变化,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卯月觉得自己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有自己和那个男人知道而已,所以越是看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人,卯月就觉得自己那么痛苦挣扎、甚至于失去右腿的事情真是愚蠢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如果自己和天野是相爱的,那么不管怎么拥抱都可以,自己就不用自暴自弃,也不至于出去的时候会遇上车祸,也就不会失去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如果自己和天野相爱的话,如果天野不属于姐姐的话,如果他是属于自己的话……
卯月在心中非常清楚这只是自己找的借口而已,说来说去所有的一切都是怨自己,如果自己不做错,如果自己可以对那个人再真挚一点、再温柔一点的话,自己也许在今天就不会遇到这种事!
许许多多的可能性变成了最后这种不想承认的结果,错落的情感纵横交织着变成了难以容忍的巨网,将自己囚禁在中间,难以挣脱。
到了后来卯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怨恨着什么,又是在挣扎着什么,各种各样的理由现在看在眼里都觉得格外幼稚和愚蠢,而一连串的错误也让这荒唐且难以忍受的事实变成了现实对自己的嘲讽。
越是看到别人快乐就会越是让自己伤心,越是看到别人怜悯的同情眼神就越是觉得那些人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而自己也显得更加污秽和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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