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不过殿下。”
韩霜锦幽幽叹了口气,轻声道:“殿下蕙质兰心,民女自愧不如。”
“少奉承我。”
唐清璃轻笑着起身,步子都轻快了些许,她坐到了桌子旁边,道:“霜锦,你想做的,没那么容易。”
“民女知道。”
韩霜锦点了点头,乖巧地搬起了自己的椅子,坐在了唐清璃身旁,院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人,她也不害怕别人瞧了去。
反正在方才唐清璃没有阻止她搬椅子坐下之时,便是已经纵容了她的行为。
韩霜锦得了纵容,此刻自然也不会再拘着自己。
“平权,要见血。”
唐清璃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若是可以,她自然也想抬高女子的地位,不管是她也好,还是其他人也好,上一世那种供人取乐的日子,实在是太痛了。
本朝律法虽对女子约束并未之前高,甚至还设了嫡女可继承家产的律法,但本质上仍旧未更改什么。
家中有旁系男丁的,大都会自请让家中的男丁继承家产,落在女子手中的家业不过万一,如同韩霜锦这般得了家中和宗祠支持的,更是凤毛麟角。
哪个政令的变革不需要见血呢,唐清璃自问如今的自己还达不到操控朝堂的地步,韩霜锦所图太大了,大到她觉得是天方夜谭。
“自由,也要见血。”
韩霜锦也给起身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后看着唐清璃沉声道:“殿下,囚笼不在宫中,而在心。”
“在心…”
唐清璃握着茶杯的手微松,听了这话有些迷茫。
“恕民女逾矩。”
韩霜锦先是起身行了个礼,而后说:“殿下心头紧绷许久,需要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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