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只是她的侄孙,长公主自然欣赏他聪慧绝伦。
但这要是孙女婿,长公主怎么都能挑出不好来。
“听说年前病了一场,如今人还在法华寺未归呢?”
说来这事儿长公主也有所耳闻,听说年前,十九那小子不知怎么回事,在宫宴上吃着酒呢,就毫无预兆地倒下去?
“是呢,”
当初事情一出,李嬷嬷就给长公主去过信。
不过因为宫里封锁的快,她也只知道一点口风,并不清楚事情始末,“忽然就倒下了,太医们连夜诊脉,几十个太医都摸过了脉,都说十九殿下的脉象平和强健,并无任何病症。”
“那怎么就倒下了?”
长公主那段时日不在京城,消息也是一知半解的。
李嬷嬷摇头“好似是被什么东西给魇着了。”
“宫里怎么说?”
魇着了?这是什么话!
长公主不由地蹙起了眉头。
当初这事儿一爆出来,李嬷嬷就立即着人去打听过。
虽说宫里把十九皇子的消息封得死死的,但也是有只言片语漏出来“听说是离魂之症。
太医治不好,要请高僧来招魂。
圣上几个月前就命人去寻云游的无妄大师,如今就等大师回来。”
“离魂?”
那小子煞气那么重,还能离了魂?
“若到时候那小子醒不过来,本宫就替怡宁换个夫婿便是。”
长公主一向不大看好周和以这孙女婿。
一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周和以自开口说话起便展露出不同与人的聪慧。
素来低调行事的长公主对此十分忧心。
古往今来,太过聪慧的人通常活不长。
周和以又是其中之最,她可不愿孙女老来无依。
二来周和以那小子幼年丧母,宫里头没人庇护还能活下来,且活得越的肆意从容的,这就定然绝非良善之辈。
长公主自己就是宫里头出来的,观之周和以的这个性子,并不是疼惜妻子之相。
怡宁是她独子唯一的子嗣,哪怕只是个女儿,长公主心中也是十分疼爱。
这些年若非顾及着这桩婚事是由皇帝亲口提起,怡宁本人又对周和以爱慕非常,长公主早就替她另寻良配了。
“公主说的是,以您在圣上心中的地位,替郡主毁了婚也是使得的。”
李嬷嬷扶着她起身走动,顺着她的心思便说道,“再说了,京城品貌皆佳的世家公子多了去,寻个疼惜妻子的良配轻而易举。
郡主年纪也还小,还没定呢。”
“抽个空儿,我去趟法华寺瞧瞧。”
话是这么说,但这婚约还在呢。
屋里,长公主主仆两人正在说着体己话,外头替长公主理完了账本正要进屋的孙嬷嬷,看着眼前说是有急事必须见主子的刘妈妈,眉头淡淡蹙起来。
孙嬷嬷素来冷面,此时吐出口的话也是含着冰渣子的“你有何事,且先与我说说。”
刘妈妈在二门处大小算是个管事的,但这点子小体面,在孙嬷嬷李嬷嬷这些宫里出来的人跟前,那是没得看的。
刘妈妈快步上前,先是谦卑地行了个礼。
而后才将门房小子说的事儿挑了重点,言简意赅地说与了孙嬷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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