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竹筷,从钱袋中挑出了一锭五两重的银子。
“这太多了。”
虽然炒饭确实好吃,她也不能黑心至此呀。
江砚白偏头望她,眸带笑意,“还有谢礼。
多谢沈娘子出言相劝。”
“不过举手之劳。”
沈鱼笑眯眯地将银子收入袖中,虽说帮朋友的忙提钱太过见外,她掂了掂袖里沉甸甸的银块,觉得有时见外一些也是不错的。
怎料江砚白下一句话,让沈鱼的笑瞬间僵在脸上,他道,“沈娘子言语间似对这世道有怨”
沈鱼心头倏地一跳,细细回想白日有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江砚白这个身份说出此话,在沈鱼听来,就相当于,你对国家大环境不满意
这个时代的女子被压迫习惯了,就算明知对女人不公,仍觉得是应该,毕竟千百年来女子都是如此过来的。
但让沈鱼昧着良心否认,她做不到。
沈鱼眼中若有所思,“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
譬如当个厨子,两个厨艺相当的厨子去做工,男子月银有五两,女子最多只有男子的一半。
再譬如,女子状告丈夫需得判两年,而反过来却不用。”
江砚白神色渐渐凝重,嗓音低沉,“沈娘子言之有理。”
沈鱼的话让他思索起了这个一直被他下意识忽略的问题,办案多年,有些律法于女子不公他又怎会不知。
曾有个案子,妻子常年遭受丈夫的家暴,终有一日忍无可忍,在一日丈夫熟睡后,愤而杀人。
那女子的确可怜,当堂审问时掀开衣袖伤痕累累。
依大齐律,妻杀丈夫需从重判罚,女子本应凌迟,江砚白心有不忍,还是判的斩立决。
让她走的痛快些,就是这样的一个判决,却被言官参了一本,说他不该对此罪大恶极之女子心有怜悯。
幸好永嘉帝英名,未降罪于他,但还是敲打了几句,要他往后不要再如此。
他也曾试图改变,但终究是徒劳。
沈鱼嘟起嘴,见江砚白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放松了下来,“江少卿不认为我离经叛道吗”
江砚白低头浅笑,“沈娘子向来,语出惊人。”
沈鱼眯着眼回忆,不确定地道,“也没有吧。”
也就上次对田元武的猜测精准了些。
沈鱼了他一眼,难道在江砚白心里,她的形象一直不怎么正面吗她自觉淑女还是装的不错的,遇上不讲理的也温和处理。
江砚白淡笑不语,沈鱼抓心挠肝,待人走了,她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在意江砚白的法,简直徒增烦恼。
早些睡觉才是真理,明日还要早起做吃食呢,被子当头一盖,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案子还蛮复杂的,又要花好多章才能讲清楚。
昨天晚上突然有个脑洞,想写个小短篇,名就叫我家承重墙成精了
某日,女主发现家里的承重墙会说话了,她的卧室倚这墙而建,从小这墙便陪伴她长大,小时候也曾在上面乱涂乱画。
承重墙有了意识,不愿再受困一方,虽女主答应一天三柱香助他早日成仙,但承重墙表示,世界那么大,我想去。
毅然决然,离开了女主的家。
而没了承重墙的房子,自然就塌了,女主没来得及跑出去,房梁砸下,卒。
而承重墙因为修为尚浅,外出之后只能维持一天的人形,但房子没了他也回不去了,没有栖身之所的承重墙在原地现出原形,成了违章建筑,被城管拆除。
砖块散落,承重墙,卒。
小短篇完结,达成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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