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接连质问,柳香泪流满面。
“所以,更应该好好活才是,旁人嘴碎那有什么要紧,日子是你自己过的。
旁人说几句又不会损了你的利,偏生要那些人,你是怎么把日子过好的留着这条命,恶人伏法,说风凉话之人过得都不如你”
柳香攥紧了床间锦被,她说不出话,只盯着沈鱼,眼神似在询问,她当真能做到吗
沈鱼将碗放在一旁,握紧了她的手,“只要有心,便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以我自己为例,你高堂尚在,我却已父母双亡,旁人道我一介孤女合该孝期一过,早早嫁人才是。
可我不认命,想试试别的活法。
崇安坊的沈记,柳娘子可曾耳闻”
柳香颔首,沈鱼接着道,“我便姓沈。”
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柳香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随即露出一个久违的笑来。
她着眼前这个与她年岁差不多,失了双亲,却仍积极活着的女子,忽地从心底生出一丝敬佩来,她自己好似也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沈鱼见柳香眼里重燃的希望,知道自己成功了。
“喝些温的润润嗓子。”
沈鱼拿着调羹为喂了柳香一口。
奶香,蛋香混着酒香,淡淡的甜味沁入了心底。
有美食慰藉,柳香更不想死了。
柳香小口地吃着东西,沈鱼欣慰,能吃主动吃东西,来确实是有了求生意志。
待柳香吃完,沈鱼起身出了房门,黎辞舟往里探了一眼,“成了”
沈鱼只拿出空了的碗,“你瞧。”
黎辞舟笑起来,赞道,“沈掌柜果然厉害”
“但她情绪还不是特别稳定,黎大人容她休息会儿吧。”
柳府众人也都对沈鱼表示感谢,柳香终于肯吃东西了。
曹宇杰送沈鱼出门,再次感谢了一番,“多谢沈娘子相助。”
观他神色,沈鱼不难出,这曹宇杰多半是对柳香有情。
知晓内情还对柳香如此重视,可见其情深似海。
沈鱼笑叹,有此良人在侧,做什么去寻死呢,幸好被她劝回来了。
回到沈记,崔四便拉着她说起留芳阁那庄命案,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死者是安顺侯的大公子,还是今年秋闱魁首。
本朝不许官员狎妓,程梓明虽非正式官员,但前途无量,如今却死在一个妓子的床上,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当时我就猜到,什么买字帖都是借口,寻欢还找诸般理由,啧啧,这些读人啊”
崔四一棍子打翻了一船人,邓氏便不快了,“读人怎么了”
崔四知道说错话了,这把陆峰也骂进去了,“姑母恕罪,我说的是那些世家子。”
沈鱼睨了他一眼,“凡事都有例外,以后这般言语,慎言。”
崔四立即抿紧了嘴,做封口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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