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模样,姬平意也猜到了,想来污衣帮该是打算一口气解决翔风堡,这回算得上精锐尽出,叶谦为了立威还真是全力以赴,只是踢到了铁板。
那红衣美妇想来该是范荣音的妻妾之流,深藏着并不出名,再加上不知从何而来的两个老僧,让叶谦本想打着精锐尽出、战决的算盘再也不灵,以这样的打法,便污衣帮最后胜了,损伤也必惨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虽说两边乍看之下半斤八两,污衣帮并不占上风,但战势一时难平,污衣帮终究人多,时间愈久,胜败之数愈向污衣帮倾倒,姬平意不由心痒难搔,却不得不按捺住急欲参战的心思。
如果他带了威天盟的大军在此,早要率军参战,与翔风堡前后夹攻,一口气将一朽衣帮全歼于此,就算不能全歼强敌,好歹也要把污衣帮的大部人马留在此处,好好杀杀马轩的威风;可现在躲在林子里的,却只有姬平意与吴羽两人,若走的是精兵主义,就非得谨慎把握战机不可。
精兵就意味着人少,人少就意味着绝无打消耗战的本钱,只能寻敌方软肋,一击便分出胜负,否则便你再威猛,也抵不住对手人多,深知此理的姬平意咬紧牙关,目光只在叶谦身上留连不返。
“不能选叶谦那边……”
看姬平意这模样,早知这盟主心思,吴羽摇了摇头,望向叶谦的目光中带了几分犹疑,瞬间又转回红衣美妇那边,专心望着那美妇面色,似是看出了什么问题。
与四玄在玄袈教中只在一戒僧之下不同,在污衣帮内,叶谦虽也算头领人物,在商月玄之下却是排名在后,污衣帮的几个坛主都比他来得有威望,若非商月玄死后污衣帮声势大弱,马轩意欲削弱,想来也轮不到叶谦出头。
在商月玄被害之役,几个污衣帮的坛主竟一同遭难,使污衣帮战力大削,否则翔风堡也没法撑到此刻,若叶谦真损折在此,污衣帮几可说就算是完了。
“若伤了叶谦,污衣帮等若名存实亡,余下的势力正好被马轩吸收,毕竟他占了盟主的名头,这等事还是会由他一口而决的。
"见姬平意目光微茫,知他不解自己所言,吴羽转回目光,目中却见些许疑惑与了然之意。
不再注视红衣美妇那边的战局,他放轻声音解释:“我等拚命出力,却为他人做嫁衣裳,等于让马轩在黑道联盟里的阵脚更稳,这可不是削弱黑道联盟的法子;不若给予叶谦轻创,让他逃回黑道联盟,留下仍有一般实力的污衣帮,让马轩想吞也吞不下去……”
“算给叶谦留下一条命了!”
恨恨地啐了一口,姬平意眼中仍有疑惑,“只是……吴兄就这么确定叶谦不会乖乖听马轩的命令?就这么确定污衣帮一定会和影剑门站到对立之处。”
“宁为鸡,勿为牛后。”
吴羽冷冷一笑,“做惯了一方主脑,哪里还受得了听人命令,俯帖耳的日子?除非马轩真能一统黑道联盟,占了生杀予夺的大权,让霓裳子、晏驾幽等人只能任他摆布宰割,只要锦裳门、云天七宗名目尚在,黑道联盟中各立山头,就不可能真正团结一致,先前的教训还不够吗?只要叶谦这帮主的名目没被拿掉,他迟早会与马轩翻脸的。”
闻言默然,姬平意自不会不知,吴羽所谓先前的教训便是指威天盟内兄弟相争之事,就连同为正道中人,亲为结义兄弟,还是彼此倾轧,若是姬园尚在,也下知会否参与其中。
想到此处姬平意虽不由黯然,却不得不同意吴羽之言。
便连亲如兄弟的正道中人都会如此,黑道联盟不过以利相结,又岂会没有互相提防戒备之心?光看叶谦此来翔风堡,与黑道联盟的整体目标大相迳庭,便可知黑道联盟内部也是风波起伏,由此看来,留着叶谦与污衣帮可确实还有人用途呢。
“既是如此,”
默然良久,姬乎意终于开门,伸手按剑,目光转向与那红衣美妇交战的几个污衣帮头领,“那就留叶谦一条性命……只是难得有机会削弱污衣帮,总不能让叶谦的人手全都撤离此处,好歹得留他几个人卜来,不若……就拿污衣帮这几个坛主开刀,吴兄你看如何?””
盟主所虑高明。”
轻声赞了他一句,吴羽也知道就算要让叶谦实力不至折损太多,好保留战力应付马轩,免得被马轩一口吞了卜去,可一来此是姬平意就任盟主后头一次出手,得有个开门利市:二来不论范荣音或那两个老僧,都算是少林派的高手,眼光自也不凡,若是自己实力隐藏得太过火,被对方看穿,恐怕徒惹猜疑,惹翻少林派就不是两人前来援救翔风堡的本意了。
与那几个污衣帮头领人物战得正酣,那红衣美妇呼吸虽仍轻柔绵长,长剑运使之间仍下住攻得三人手忙脚乱,额间却已难免见汗。
毕竟以一敌三,虽说以快打慢让她仍占优势,但一来那三个老者也非泛泛之辈,自己武功便在其上,一时间也难以取胜;二来以快打慢最是耗力,剑势运转之间虽仍飘淼轻巧,力道却已渐弱,如果不是她剑法高绝,便是力有未逮,仍以巧招化解,攻虽无力却守得滴水下漏,丝毫不露破绽,甚至不让敌人现她的弱处,也不知还能不能撑下去。
偷眼望向外头,只见范荣音手上虽还不慢,愈战精神愈长,但叶谦能掌污衣帮,实力亦非平凡,激战之间胜负仍是五五之数;范荣音那两位师兄手上兵器运使之间威力愈盛,几可说是所向披靡,迫得其对手非得以缓攻游斗及人海战术之法围战,身边敌人尸愈来愈多。
虽看似威风八面,但这等打法适合沙场血战,与少林佛门精神却下甚合,毕竞少林派虽执武林牛耳,仍属佛门一脉,便有降妖伏魔的无上神通,招式之中仍该留生机,这等血战的打法反不能施展真正威力。
几个头领人物的战圈短期间内难以突破,更不要说其余门徒,虽倚结阵群战之法,短期间内不落下风,可终究吃了人数上的亏,一旦众人战累了,体力耗尽了,再难全力抗战之时,怕就只剩被敌人大施屠戮的份儿,偏偏知道归知道,一直难以取胜的战况胶着,却还是无法突破。
突然之间,两声长啸从林中响起,正冲着自己这方向,红衣美妇心下一凛,手中长剑非但没有松下,反而更加紧了攻势。
毕竟来人也不知是友是敌,若是敌人,自己就非得拚着负伤,也要迅击败对手,好迎击来犯之敌;若是友方,自己加紧攻势,加上友军相援,该可迅击败困战自己的三人,正好突破这胶着的情势,空出手来应对污衣帮的其他人马。
原本就被红衣美妇的长剑迫得手忙脚乱,三人心中暗骂运气不佳。
本来叶谦带着自己众人到此,打的是极好的主意,翔风堡的实力逊污衣帮不只两筹,加上有心算无心,污衣帮该可制必胜,没想到翔风堡中竟不只范荣音一人难斗,他这不知藏了多久的女人,剑法竟如此高明!
能困着三人这般久,其剑法武功只怕比之商月玄还要高些,更不要说范荣音的师兄荣盛、荣生两位大师也在此作客,一开始虽受突袭,却是很快便扳回了局面,变成了消耗苦战之局,真是大出意料。
原以为可以轻松解决的战局,现下却变成了消耗战,本已足够折尽锐气,更没想到的是范荣音韧性极佳,迫得叶谦一时难胜,一开始叶谦多半是为了面子才不肯叫退,非得先小胜后再全师退回,现在斗成了这样,一时间却是无隙退兵,这样搞下去就算最后会胜,污衣帮的损伤也不知会有多少,想到回去后也不知会被那十二连环坞的新贵马轩如何取笑,光想就让人受不了。
没想到斗到此处,竟听得身后啸声高起,偏偏面前的红衣美妇竟似与身后之人已有默契,手中长剑转守为攻,森森寒气透肤而来,迫得三人愈难挨,好不容易迫开了红衣美妇神出鬼没的长剑,身后劲风已至,甚至还来不及回气,三人中虽有两人及时翻身应敌,只留一人对付红衣美妇随时与身后人相援的长剑,手上功力一时间却是难以十足,这个亏只怕是非吞下下可。
一边是苦战之中,气力未逮,一边却是蓄势良久,只打着一击毙命的狠主意,胜负之势立时分明,回身的两人中一人挨了重重的一剑,若非反应够快,还来得及出手却敌,只怕一边肩膀都要被卸了下来;另一人可就苦了,他那对手手中铁链威力十足,又是觑准了他旧力已逝、新力末生的空档,虽是挡住了那铁链,却破链中劲气破入脏腑,登时呕血重伤,手上一松已被铁链圈住,欲退无从,被一链直击咽喉,近在咫尺的友军甚至还来不及相助,一条命已被送入了阴司。
眼看到战局异变,叶谦只惊得面色白,若非他的武功走的本就是险奇一路,正攻得范荣音采取守势,怕这一疏神便要受创;只是叶谦手上这一软,原被迫住的范荣音气息一畅,登欲反攻,却是眼前一花,叶谦已退了开去,偏偏范荣音武功刚正严谨有余、巧妙机变不足,从守势之中一时难转攻势,否则他和叶谦武功也在伯仲之间,安能容叶谦退得此从容。
本来在出击之前打的是一击而胜的主意,翔风堡的实力与污衣帮相差不少,加上突袭该可轻取胜利,没想到事与愿违,竟正好碰上翔风堡有客相助,变成胜负各半的局面。
非想到这是自己的立威之战,一喊退自己在污衣帮的威望荡然无存,叶谦才不会在这种地方消耗实力,没想到退却的时机没等到,却等到了翔风堡另一批援军,虽说乍看之下只有两人,出手却是狠绝,显见武功不弱,更不用说还不知那两人之后是否还有其他援手,这一出手胜负之数登时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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