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们赌坊在设坊之初,便设立了这个规矩,在赌坊门面的墙上,第一条,写的十分清楚。
只不过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玩这么大的赌注,所以从来没有动用过,今日也是迫不得已。
毕竟,咱们不能让八方赌坊关门。”
程初转头看着宴轻,“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规矩?”
宴轻也不知道。
程初看着掌柜的,“那……你们转出去后呢?我们宴兄去找谁要赌注?”
“赌单上都有赌局的名字,因小侯爷数目太大,一家两家都吞不下,在下只能找了五家,这五家一听是小侯爷的暗注,十分乐意接手,小侯爷拿着赌单去找他们就是了。”
程初:“……”
宴轻眯了眯眼睛,将赌单塞回给掌柜的,“八方赌坊不经本人同意,便私下转手,这也是规矩?”
掌柜的垂下头,“当时情况特殊,小侯爷已在擂台上,没法知会……”
“我不听你这个废话!”
宴轻坐在了椅子上,“你们的规矩是规矩,我的规矩也是规矩。
这暗注,我只认你家。
没经我同意,转手去别人那,是你们的事儿。”
掌柜的就知道宴轻不是好惹的,若宴小侯爷是好惹的,那么京城这十里八街名利场他就算一心一意混,也混不出名堂。
他按照凌画的安排,做踌躇状,“小侯爷,这事儿小人做不了主……”
“那就让你家主子……”
宴轻话说到一半,脸色忽然难看,“你家主子是凌家?”
他险些忘了,他本来就是冲着凌家的赌坊来的,想让她亏一笔大的,谁让她得罪他了?没想到,凌家的赌坊真是狡猾,搬出了从来没动用过的规矩。
掌柜的点头,“我家主子是凌家。”
“凌家哪个?”
掌柜的赔笑,“没有凌家哪个,就是咱们家如今唯一的小姐,八方赌坊是夫人当年的陪嫁,夫人去后,由小姐主事儿。”
“原来是凌画!”
程初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不比宴轻,是真不知道这八方赌坊的背后主子是凌家那个厉害的能跟太子打擂台的小姐。
“那就请她来!”
宴轻咬了咬牙,五十万两银子的暗注,稳赢一赔三,拿回来便是一百五十万两,不是三瓜俩枣,他自然不能吃这个亏。
掌柜的应了。
凌画坐在里间的茶室里等着宴轻找上门。
她笃定五十万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宴轻即便多不想沾染她,也不能白让五十万两银子打水漂。
诚如掌柜的说,他又不傻。
果然不出她所料,掌柜的来请,“主子,宴小侯爷请您一见。”
凌画勾了勾嘴角,“请宴小侯爷进来,只准他一个人来。”
掌柜的点头,去带着宴轻来见。
程初十分不放心,小声对宴轻说,“宴兄,那凌小姐厉害的要死,你对付的了她吗?”
宴轻没好气,不说话,站起身,由掌柜的领着去见凌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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