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老爸一向是老hu的角色,老妈才是武松,要是没有武松,老hu连自己的内裤放哪儿都不知道。
“哈!
哈!
哈!
哈!”
老爸继续打着哈哈,掩饰着内心的恼怒,“小徐你今年多大啦?”
“我二十四岁了。”
徐晶脸红了一下,我知道她少报了一岁。
“哦……,那还很年轻嘛,我们军军也就二十六,啊……”
老爸沉1起来,“年轻人,啊,多相处一段时间就会有比较深刻的了解,是吧?”
徐晶使劲点头,我知道我俩己经掉到坑里了。
“我们军军从小就不是个好gan粮,整天惹事生非,让我和他妈妈c的那心哟……,嗨!
不说啦!”
老爸挥了挥手,“以后啊,你们要互相多了解了解,来日方长嘛!
啊?!”
父亲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原来在路上编好的一连串说词,都被硬生生地堵在喉咙口。
“来日方长”
四个字,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但是在我和徐晶耳朵里却听出两种意味。
徐晶面露喜色,紧紧捉住我的手,“嗯,黄叔叔、林阿姨,以后我会和黄军好好相处的。”
老爸和老妈尽管没有料到我今天突然带徐晶来,但是缓兵之计应该是早已商量妥当的。
我父母又问了徐晶几句关于她父母的情况,各人再找不到话题,讪讪地坐在沙里。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饭厅那边墙上的挂钟,在暗影里“滴答滴答”
地走着。
窗外,远近一、二鞭p出寂寞的炸响,厨房里,水晶肘子在砂锅里无聊地敲打锅盖。
徐晶两只手紧紧攥住我的胳膊,眼睛无助地望着我,她想挤点笑在脸上,却笑不出来,我只能默默地望着她,讷讷地一言不。
客厅里温暖如春,气氛祥和、肃穆,多说一句都是多余的,我脑子里空空如也,话语都冻结在舌尖,就像一个便秘的人坐在黄金打造的马桶上。
老妈不愧是女人对付女人的高手,几年前她的从容不迫挽救了她和老爸的婚姻。
母亲坐到徐晶的身边,关切地看着徐晶稚嫩的脸,把徐晶的手按在手心里摩挲:“哎哟,小徐呀,侬的手心怎么这样冷的啊?”
徐晶不安地回望我一眼,羞涩地笑着:“还好,我平常都是这样的。”
“哦……,冷的话要多穿点衣服哦,年纪轻轻不要光顾穿衣裳好看,冻坏身体才要紧咧……”
“我知道了,林阿姨。”
徐晶低着头小声回答。
我有点疑惑,不知母亲的举动意味什么,又有点安心,至少她们俩没有直接抗拒。
年夜饭很丰盛,水陆并陈,榉木的圆桌铺得满满的。
父亲仍旧独自霸占半边桌子,我和母亲还有徐晶缩在他对面。
几杯烫热的花雕下肚,老爸兴致高起来,开始有说有笑地给徐晶讲我小时候的调皮捣蛋,以及他至今仍奉为圭臬的“养不教,父之过,教不打,母之错。”
徐晶边听边轻声笑,吃得很少,她很谨慎,眼角不时扫视着我脸上不自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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