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当即放慢脚步,好奇的打量着这口木匣。
这时,只听寒凝渊开口,道:“这时我玉龙山庄这几年的账簿。”
墨天痕顿时奇道:“账簿?这是要作何用途?”
寒凝渊道:“别急,我先与你说一件关联的事情,你就知晓为何我星夜兼程回玉龙山庄取来这基本账簿了。
但你要向我保证,听完之后保持冷静。”
墨天痕心中奇怪:“究竟是何事会让我失去冷静?”
但仍是保证倒:“好,寒大哥请说。”
寒凝渊顿了一顿,一双凤眼随之深沉凌厉起来,似是回忆起什么令他愤怒的事情,然后开口道:“薛姑娘是为寻墨贤弟而出走的,而我又听说她平日比较爱吃,便猜想她或许活在醉花楼残楼附近,要寻墨贤弟,那里几率最大,小吃也最多,若她仍在城中,那里应是她最该出没的地点。
然而我在那里并未找到薛姑娘的身影,却在一家酒楼的包厢中,听见了杨宪源那丑恶的声音!”
墨天痕心中暗惊:“难道梦颖失踪竟与杨宪源有关?”
想到梦颖或许会落入那卑鄙淫徒之手,他顿时便紧张起来,但想到之前保证,还是强忍疑问,耐心听了下去。
寒凝渊接着道:“我在包厢之外,听得清清楚楚,尚在孝期,那人渣便在酒楼与一干阿谀奉承的狐朋狗友寻欢作乐,我原本鄙夷他之行为,不打算继续在那肮脏门前停留,岂料那厮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墨天痕心中急切,忍不住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此刻心都被吊起,生怕听见任何关于梦颖的污言秽语。
寒凝渊看了他一眼,缓缓将那日所闻道出:那日,杨宪源晚间与一帮狐朋狗友来到离醉花楼残楼不远处的一家酒楼放纵狂饮,他接掌飞燕盟,大权在握,又巧取了柳芳依红丸,占了美人身子,名利美色双手,还不用顾忌有人管教,使的他兴致空前高涨,酒过三巡,已是上了头,对那帮损友吹嘘起来:“要说那欲澜精油可不是吹,那可是快活林摧花药王配置的房中圣药,不但能让女人陷入淫欲,变成离不开肉棒的肉奴,更妙的在于,它还有强力的致幻功效,我那婆娘,平日里对我那是讨厌的紧啊,心心念念记挂着墨家的那个小畜生,我不过在她饭食里每日滴了几滴,你们猜怎么着?”
他醉眼迷蒙,一脸得意的扫过周围人群,那些与他同样的纨绔子脸上满是猥琐笑容与淫荡目光,期待着接下来的“好戏”
。
杨宪源看见那些人的目光充满崇拜与期待,心情大好,大笑道:“她竟然把我当成那个小畜生,把她的处子之身主动奉献给我!
哈哈!
你们是不知道,那晚她浪的,什么姿势都试过了,哪里像个刚开苞的雏?”
虽然寒凝渊的叙述已尽量说的隐晦委婉,并未如杨宪源原话般污秽难听,但墨天痕听到这里已是忍耐不住,八舞剑意轰然爆,将裹剑白布震成条条碎布!
晏饮霜亦是气愤难当,不想杨宪源竟对柳芳依这般侮辱,不但下药迷奸,还将这等下三滥的无耻丑事当作炫耀的资本,简直是猪狗不如。
寒凝渊亦有怒气,但却克制住自己,对二人道:“那日醉花楼大战后初见,我见此人跋扈嚣张,目中无人,就只不是善类,若非柳姑娘是他明媒正娶,我决计不会将人交至他手上。”
想到柳芳依那日在醉花楼中对自己坚决维护,信任有加,墨天痕心中大恸,对这苦命的人儿更是怜惜,面色阴冷道:“寒大哥,抱歉,我冷静不了,一想到柳姑娘竟被这人渣如此对待,我……我恨不得去杀了那个混蛋!”
晏饮霜在鸿鸾之后与柳芳依相处多日,亦对这天仙般清冷的美人颇为亲近,再者,她与柳芳依同为女子,对她遭遇更感同情,此时已气的说不出话,白皙的俏脸上也因愤恨而蒙上一层煞色。
寒凝渊定了定神,接着道:“我知晓你二人愤怒,但……这不是重点。”
墨天痕情绪激动,一听此话,顿时吼道:“这都不算重点?那禽兽到底对柳姑娘做了什么!”
寒凝渊皱眉道:“墨贤弟,你答应过我保持冷静,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你认真对待!”
墨天痕这才想起之前保证,惭愧道:“对不住,是我失态了。
寒大哥你继续说吧。”
寒凝渊点头道:“嗯,其实重点不在柳姑娘的遭遇,而是杨宪源之前所提到的『欲澜精油』!”
墨天痕不解道:“区区淫药,为何如此重要?”
寒凝渊凤眼微微眯起,低沉道:“我玉龙山庄地处苦寒,但那里却生长着一种神奇植被,名唤玉雪苔。
那玉雪苔功效奇特,若入药使用,既能活血生髓,令伤兵快恢复,又可增强体质,温阳补肾,使人不畏严寒,还能振奋人心,刺激军兵士气,对天关军士来说极有助益,每年山庄所采摘玉雪苔,大部分皆供应天关将士。
但玉雪苔亦有负面效用,若女子误服,则会陷入淫欲,忘却廉耻,只想与人交合,但最可怕的是,是其对女子有致幻效果,会令女子将眼前之人看成心中所思念之人,若被有心人利用,那女子便会在毫不知情且心甘情愿之下贞操不保!”
话到此处,墨天痕已听出端倪,心中哀叹道:“想不到柳姑娘心中思念之人竟然是我?柳姑娘啊柳姑娘,墨天痕何德何能,竟让你牵挂至斯?”
晏饮霜也是聪颖之人,略一思索便道:“难道说,杨宪源所说的那个『欲澜精油』摧花药王所制,而原料便是玉龙山庄的玉雪苔?”
难以置信的消息接连到来,墨天痕一怔,顿时想到关键所在,停住脚步震惊道:“寒大哥,你取回账簿,莫不是能从上面现快活林的线索?”
寒凝渊正色道:“不错,玉龙山庄物产不丰,但屹立百年,靠的便是外销玉雪苔。”
他拍了拍那木匣,接着道:“玉雪苔虽产量惊人,但采摘困难,历来只有山庄里惯熟雪山地形且熟谙气候变化之人才可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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