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池净月先开了口:‘阿雪,我以前没有去过洋学堂,要是跟不上怎么办。
’方南雪:“嗨,这怕个啥,我们能学多少学多少呗,阿月,一件新事物能够产生并且能够持续下来,自有其道理,尤其这个新事物还在越传越广,说明是大势所趋。
你我既有了进去的机会,自然要加倍珍惜的。”
“你说的对。
我会认真学的。”
“我有个想法,我觉得笔墨要买,但是书包似乎不是必须买,要不咱们找佳婶帮着我们做一个吧。
听说佳婶绣工可好了。”
“可以可以,那我们去找王伯和佳婶”
另一头,池经年正在陪着母亲查看账本。
池经年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母亲,孩儿有一事不明。
您恕我冒昧。”
池太太没有抬头“你是想问为何对阿雪这么好吧?”
“对的,阿雪没了亲人,我也同情她。
但是咱们家是不是有些…”
池太太抬起了头,认真看着自己的儿子:“阿年,母亲为什么对阿雪好,这个后面再说。
你先说说,以你之见,我应该如何对待阿雪?”
“我儿子不知,儿子是想帮阿雪的,但是儿子不知道该如何帮。”
池太太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脑瓜儿,说道:“别慌,母亲只是想知道如果换做你,该如何处理这些关系罢了。
我对阿雪好,一半是因为她父亲所托,另一半是因为阿雪自己。”
“阿雪家里是外地逃难而来的,家乡遭了战乱。
那年头死人多啊,幸好他父亲会写字也会些吹吹打打,靠着这些,他两口子才能逃到这里。
他们来到此地时身无长物,我看他夫妻二人虽然衣物破损,却清洗的干干净净,言行举止有度,就想他夫妇在我们家做事情。
当时你还小,你父亲一去不回,我也希望有个男性长者教导你,李伯王伯他们忠心,但他二人识字不多,这方面的需要人来弥补。”
池经年听到此处,低头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说:“可孩儿没什么印象,是我忘了吗?”
池太太:“你没忘,因为阿雪父亲拒绝了,他说他异乡逃难之人,不敢断言能在此地长期停留下来,稚子求学,不适宜频繁更换老师。”
“我觉得夫妻二人人品端正,就暂时收留了他们一段时间,阿雪母亲女工不错,就帮着做些针线上的事情,阿雪父亲识字就跟着王伯外出巡地收租这些,闲暇时间,阿雪父亲还帮着将家里的破损处修修补补。
我其实有意留他二人在池家,让阿雪父亲做个管事,然后把城里的铺面收回一家自己经营让他管理,他也拒绝了,说太太对我二人有大恩,然我脾气秉性自己清楚,实在不适合做生意,不能害了池家亏损。
我的想法也就就此作罢了。”
池经年听到此处,有些疑惑,“母亲,那后来?”
“后来啊,他们夫妻在我们家做了四个多月,就搬出去了。
先是赁了别人的房子住,他二人是真吃得苦,帮人写家书、做衣服、红白喜事上敲锣打鼓帮厨什么都做,两年多时间就攒了些钱买了现在住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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