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两府之间来回方便,日后有机会再来品茶,我们就先告辞了。”
父子三人将君羡与景离送至门口,看着二人上了马车,才转身回府。
花厅里,用过的膳食已经撤下,女眷们仍然未散。
“王爷,国师救了父亲,我们答谢人家本是应该,只是这国师君羡未免有失礼数了,吃饱了便走,全然不顾旁人,这岂非不将我睿王府放在眼里?”
睿王妃坐在圈椅上,面上笑意全无,话语之间带着不平之气。
“胡说什么!
昨夜才劝过你,不可低看了君羡,如今人家刚走你就如此作态,你往日的大气端庄都去哪了!”
司天云厉声呵斥,眼底俱是失望。
“王爷!”
本就心底不满,再被当着众姨娘及儿子的面呵斥,睿王妃更觉面上下不来,“是妾身要针对她君羡吗?她刚来时妾身也笑脸相迎,可你看看她怎么跟妾身说话的?什么事实胜于雄辩!
分明就是记恨着昨日妾身的几句情急之语!
我睿王府在朝中地位便是皇上都要敬上几分,她一个刚上任的国师就敢在我们面前摆足了架子!
王爷只知道呵斥妾身的不是,妾身说的做的不都是为了王爷为了王府着想!”
“你若当真是为了本王,为了王府着想,就做好你身为睿王妃的本分!
别传了出去,让人以为本王的王妃只是个小肚鸡肠不识大体不懂感恩的愚妇!”
“王爷,你说臣妾是愚妇?”
睿王妃白着脸从圈椅上站起,嘴唇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天云。
相伴近二十载,第一次,他用这般重的话语来责骂她!
为了那个君羡!
意识到自己口气过重了,司天云无奈闭眼,面色稍霁,“若是没有国师君羡,父亲许就挨不过这一遭了。
便只冲着这一点,我们就需对国师厚待。
为了几句言语上的争锋,你就对君羡心存偏见,你自己想想,你这种作为,当真是为了本王?为了睿王府?”
王爷与王妃言语相对,诸位姨娘自噤了声,不参与进去,王爷正在气头上,谁开口谁遭殃,再说她们做小的,不管是偏向谁,都会让另一人不喜,何苦不讨好来着。
客厅气氛僵凝,之前的欢颜笑语仿若幻想,风一吹便散了。
司承辛年纪小,对爹娘的争执不知所措,只能求助于哥哥。
最终,还是司承彦走到睿王妃身边,扶着她坐下,“娘,君姑娘来自东海,本就是方外之人,对于俗世的人情世故知之甚少,所言所行皆率性而为,并非摆架子,更非看低谁。
娘亲平日里对孩儿等甚为宽容,君姑娘实则也跟孩儿一般年纪,还只是个小姑娘罢了,娘亲何必对她耿耿于怀。”
睿王妃面色怔怔,垂眸不语,心底凉得很。
儿子这番话,看似说和,实则也是在怪责她,对君羡太过苛责。
怎的那君羡一出现,她就接连失了夫君与儿子的心?
她何曾有错?!
“罢了,都散了吧,彦儿,跟为父去书房。”
近二十年的夫妻,相互之间知之甚深,司天云只看睿王妃这般作态,便知她仍然难以释怀,心里无力之余也不想再多言语。
身为睿王妃,这么些年站的位置太高了,身边全是看她脸色行事对她曲意奉承讨好的人,被捧惯了,乍然出了个君羡,对她不假辞色,便难以接受。
这,才是她真正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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