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景候的本性,眼前这个,不过是挂了长温文尔雅的面具罢了。
“回侯爷,我自幼无父无母,是跟随师傅在师门长大的,为增长见闻,师傅放我出门游历。”
君羡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景离的菜碟。
小孩几乎不曾添菜,只埋头扒着碗里的白米粒儿,应是对双面人似的景候心有畏惧。
在家宴上,还没有妾室生的庶子女放得开。
说杀她时候的胆量哪去了。
她的任务是不教他长歪了,却也不喜他变成畏畏缩缩之辈。
“哦?不知君姑娘师承何处?”
景候眼睛微亮,似对君羡师门甚感兴趣。
“侯爷恕罪,师门有令,一切有关师门的事情都不可对旁人提及,君羡不敢违背。”
闻言,景候略显失望,点点头,“既是师门之令,本候不勉强姑娘。”
眼看酒酣饭饱,景候给景候妃使了个眼色,景候妃抬手召下人呈上一四方紫檀锦盒,递给君羡,“姑娘救命之恩,理当重谢,间中还出了衙门抓错人的事让姑娘凭白受到委屈,这份礼物一表谢意,二表歉意,还请姑娘务必收下。”
君羡没有推辞,接过锦盒,众目睽睽之下打开。
小小的锦盒,里面放了几枚贵重的饰,并一张银票。
银票面额整一千两。
“这谢礼可不够。”
满堂俱静。
除了景候尚面容沉稳,一众女眷皆不可置信的看着君羡,震惊的,目露鄙夷的。
不说那几样打着珍贵宝石c海南珍珠的饰,光是一千两的银票,都足够一个普通之家嚼用一辈子了。
她居然说,不够?!
简直就是贪上脸面!
君羡怎么会不知她们所想,无谓一笑,将锦盒关上,“侯爷及夫人莫怪,并非君羡不识抬举,贪心不足。
我师傅教过我,付出应有所得。
救下世子,乃是举手之劳,君羡不敢比金银收酬劳。
但是当时世子重伤奄奄一息,为了给他疗伤,我是奉上了师门圣药的,不是我夸大,我手里的圣药整个天下万金难求。
师门所出的东西用在外人身上,那么这药,你们就得付银子。”
末了伸出两根青葱玉指,“两颗药丸,一瓶药膏,合共两万两。”
“呵!
君姑娘,你是世子的恩人,这恩情我们承了,但是不代表我们景候府是任人宰割的冤大头!
两颗药丸一瓶膏药就敢开价两万两银子,姑娘的药是仙丹不成!”
有妾室终于找到了攻讦君羡的机会,冷笑开口。
“若真是仙丹,我们凡人可真真是用不起,也受不得,”
另一美妾鄙夷的看了眼君羡,转而对景候道,“侯爷,世子乃是侯爷嫡子,身份自然是万般高贵的,可是也不能出来个救命恩人就由着她狮子大开口,似这等人心不足之人,侯爷可要小心了,谁也不知道世子被掳掠这事,跟她有没有关联。”
“说得正是,不定就是贼喊捉贼,这救命恩人一说,怕是得好好斟酌,莫要到最后真相大白时,景候府却成了他人笑柄!”
前一刻还一团和气的餐桌,下一刻,就成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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