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学究扮作住宿的客人邀约阮小二共饮一杯,阮小二跟随进来……刘学究便将阮小二让在上位,自己打横坐在旁边。
[新笔下文学]阮小二自是知道些礼仪,再三不肯就坐,非要扯他对坐自己方才肯坐。
刘学究不再客气,一撩长衫,在对面坐了,顺便问起阮小二的姓名。
阮小二先是把自己当年的道号“挺硬真人”
说了,然后欠欠身子,谦虚道:“兄长,小人是个落魄之人,没什么能耐,多有叨扰。
小人现在已经换回本家姓名了,叫做阮铁鸡,街坊邻居都叫我的别号阮鸡,你也唤我阮。”
“兄长开什么玩笑?”
刘学究在眼前拂了拂手,瞪起眼,正色道,“软?嗳,这个……兄长的雅号着实壮观,小人岂敢如此唤你?当然,没有名号也是不甚方便……既然你的名号如此,小人也不敢造次,这样吧,我就叫你做‘软的男性生殖器’,如何?”
阮小二恼怒,这人实在无礼!
这怎么话说的?污辱人嘛!
尽管我报的是个假名,是你也不应该这样笑话我不是?当下,清清嗓子,也来问他的尊号,意欲找补回来。
刘学究浅笑一声,回道:“相公,小人是个俗子,没有什么别号,只有个浑名叫做‘闻味儿的’。”
小二诧异道:“闻味儿的?这个尊称有些异样。
兄长为何取这三个字?”
刘学究道:“若是说出来,只怕相公笑话,不屑与小人对饮了。”
小二逮着这个机会,连讽刺带挖苦:“尊兄莫非是个挖大粪的?整天闻味儿?”
闻味儿的讪笑道:“兄长既然如此相问,拙弟便就说了吧。
我乃是一个轿夫,抬轿子抬常了,旁人便笑话我是个闻味儿的。
也就是光闻味儿,捞不着近身的意思。
相公,据我观察,你是不是方才不高兴了?难道兄长你的名字不叫软?”
小二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哦,原来如此!
兄长,我叫阮鸡,后面没有那个‘巴’字。”
闻味儿的顿醒,击额悔道:“原来如此!
惭愧,惭愧。”
小二知道自己在这问题上跟他说不到一处去了,啜口茶水道:“闻味儿兄,闲话咱就不去说它了。
既然你是个爽快人,我也不便继续瞒你了。
说实话,在下是个极喜风流的人,怎奈没有很多机会接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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