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利益放弃自己心爱的人,你还是男人吗?!”
面对沐华拙劣的激将法,丁默远始终保持沉默,他不想回应,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一个豪门千金大小姐再怎么精明强悍,天真起来却如稚童,永远都不会理解他内心深处微妙的纠结和复杂的渴望。
沐华太夺目了,这让他嫉妒得发狂,至今如此。
丁默远将已经昏昏入睡的女人抱起,轻轻放在三楼卧室的chuang上。
算一算他和沐华相识的日子不浅,相处的时光却既短暂又可笑。
在她的故事里,他似乎永远都扮演着阴险卑鄙的男二号,出场次数不多,章章面目可憎。
也只有此时此刻,在酒精催化的睡眠里,她才会这么安静乖巧,清浅的呼吸随着高耸的xiong部一起一伏,艳丽的唇色好像在夜色中绽放的罂粟一般充满致命的诱惑。
丁默远静静注视了女人片刻,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似乎想试试看她会不会因此而跳起来,等了一会儿,见她如愿的毫无动静,便动手解开自己的领带,唇角勾起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弧度:
“你以为你睡着了我就会放过你吗?”
仅在脱去女人衣服的时候,他才要感谢沐华着装的“不检点”
,须臾功夫,一具光洁白皙的tong体便呈现在他的面前,波涛汹涌,曲线极致,活色生香,对于任何男人来说的话都算得上是一场视觉盛宴,前提是不流碧血的话。
啊啊,最好打住,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是两人初夜时丁先生一辈子的耻辱,就算死也不会让丁太太知道。
se即是空,空即是se。
丁默远的大脑在快要当机之前,突然蹦出这句先贤的名言,他顿了顿,尔后情不自禁的俯身沉了下去……
对于沐华而言,世上最惊悚的恐怖片不是半夜三更一个无头人提着脑袋站在你家门口,而是丁默远出现在自己的卧室里,衣冠整整,嘚嘚瑟瑟的对着穿衣镜整理领结,可自己呢,沐华掀了掀被单,果然啊,不挂一丝!
沐华闭了闭眼,深呼了一口气,极力压下上涌的火气,冷飕飕的开了口:“丁默远,我不奢望你是个正人君子,但希望你也别太向动物靠齐!”
丁默远从穿衣镜前回过身来,弯起薄薄的嘴角:“这句话比较文艺,你可以再直白点。”
“再有下次,我们法庭上见!”
“请问我犯了什么罪?”
“你自己心里清楚!”
“且不谈我们是合法夫妻,就是两个完全陌生的心智成熟的成年人,一个酒后失德,一个半推半就,享受一夜鱼水之欢,何罪之有?”
“你是说我……!
!
!”
沐华气得脸都歪了。
“我上班去了。”
丁默远干净利落的结束了这段对白,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和沐华砸过来的枕头。
等丁默远一走,沐华揉了揉抽痛的额头,想起了安城的脸。
时间是残酷的,它就像一块橡皮擦,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擦拭人类的记忆。
即使是在心中千刻万划,告诉自己要铭记的人也会因长久的不见而渐渐模糊起来。
如今,鼻翼间充满着令她憎恶的人的气息,就像长期生活在重度污染的城市,已经快要忘记蓝天白云间的呼吸。
她都快要忘掉他了!
沐华心痛的把脑袋埋在床单里,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她急忙裹着床单跳起,从衣柜里匆匆拿出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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