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都能进的?!
我不够格进吗?!”
林见秋边怒骂边径直往里头,伸出手将小厮推到一旁,跟骂孙子一样毫不含糊:“就知道欺负人的狗杂碎!”
前方,是一扇暗红色的门,门上用猪肉抹了一层,显得腻腻的。
这是讲究,这地方的人觉得阴气重的人,好吃猪油,抹一点好。
葬花房,往往是用于处理不幸死亡的姑娘的房间,哪个花楼不会有良人从娼的时候,流点血消点命?也有一些姑娘中途爱上公子哥,最后被人玩弄了想不开的。
所以这地方阴气重。
而晦气重,那是另一码事了:这是花楼用于私下行刑的场所。
这种事情官府不管的,各行有各行的规矩。
不听话的姑娘被罚,或者得罪了客人的姑娘被打,都在这个屋子。
这良人从娼,性子烈的有的是,也在这间屋子里进行调教。
烈马,得骑顺了,才行。
无论那种,这地方是每一个花楼姑娘都不想来的。
刚到门口,正好门就开了,王妈子从里头走了出来,一出门,被林见秋踢了一脚的小厮鬼哭狼嚎地跑过来,欲告状,话还没出口呢,王妈子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随后,看着林见秋笑了笑,拿起手帕子在他跟前挥了挥:“哎呀,林公子,这地方晦气,别进去了。”
说着,她伸出脚想要把门带上。
林见秋快走一步,一下抓住门框边缘,猛地将门一开。
“雀儿!”
他的声音极度愤怒。
准确的说,是狂怒。
从门缝里看过去,大白天的,房间的窗户关得死死的,燃着烛光,显得阴森诡异。
在门口,雀儿最外面的那件翠绿色的衣服,丢在门口,湿漉漉的。
“哎呦,跳井呢!”
王妈子追了上去,一脸郁闷地挥了挥扇子:“钱财没给我赚到几个,尽给我惹事!”
王妈子还要说些什么,她余光看了林见秋一眼,立刻闭了嘴,脸色一下变得有些畏惧并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嘴皮子抖了抖。
见过野兽吗?发狂的那种。
此刻,林见秋便是。
“你说什么?”
声音低沉阴冷。
“我说……我……”
王妈子捂住胸口,挥了挥帕子:“哎呦,救下来了啦,我这种老鸟还能让一个嫩手当着面跳下去?当我这些年白开花楼了吗?”
林见秋只觉得浑身绷紧的肌肉,在听到‘救下来’这三个字后,他浑身的冷汗仿佛突然有了温度,只觉得热气上涌,让他的头都有些发晕。
只是刚刚放松了一刻,脑子里一句话浮现出来,瞬间让林见秋浑身冰凉。
既然救下来了,那带来葬花房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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