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音和压力消失的一瞬间,陈潇潇跌跌撞撞地站起,一把扼住了以利亚的咽喉。
以利亚的眼中溢出了鲜血,整个人显得尤为可怖,明明已经被扼住咽喉却依旧放肆地笑着:“我说了,你永远不懂得珍惜我给你的机会。”
陈潇潇厉声喝道:“别动!”
以利亚笑道:“不然你能怎样?把我的头拧下来吗?还是用刀划开我的喉咙?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做的。
因为你很清楚,我就和你一样,你别忘了我是由你改造的,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就算你划开我的喉咙、拧断我的脖子又能怎样?我想你绝望的时候一定对自己做过一样的事情:吞枪,割腕,或是跳入水中,可是你根本死不了,你自己比我清楚这块柔软的肉在鲜血喷溅以后依然会愈合如初。”
然后,他轻声说道:“我想我们是一样的——这样的永生是一种诅咒。”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陈潇潇扼紧了他的喉咙:“你闭嘴!”
然后,对着刚从动荡中恢复清醒的人吼道:“谁敢端枪我就拧断他的脖子!”
穿着军装的人被她的气势镇住,看了一眼那几个身上没有任何武器的人,倒退了一步。
有人上来把琴拖走,她的眉头紧皱着,似乎即便在梦中也无法得到解脱。
以利亚是唯一一个笑得出来的人。
他甚至不觉得受到了威胁,只是继续说道:“我劝你最好给自己想一个出路,你总不能这么要挟我一辈子。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有人来救你吧?”
“哦,我想起来了,那帮家伙现在应该在满是病毒喷雾的野兽区全都变成丧尸了吧?你指望着一群死人来救你吗?”
他轻声说道:“还是非要听我亲口告诉你:他们走进那个死亡之地的信息,是”
你“给他们的?你想想他们临死的那一刻会怎么想?是你的声音亲自告诉他们这里安全且可以通行,但是瘟疫却如同沼泽一般把他们拖入地狱……”
以利亚忽然恣意地大笑起来:“是你把他们全害死了啊!
那些你爱的人、那些想要救你的人、那些信任你为了你可以付出生命的人!”
那种疯狂在他的脸上一点一点蔓延:“所以没有人来救你了。
或许以前有,但是这一次,没有了。”
滴滴滴——滴。
屋子里忽然传来咯噔一声,一个盒子打开了。
麦考夫平静地拿出了一个规模不小的炮管。
看着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他不耐烦地说道:“不是吧,这还得给你们解释一下?”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以利亚:“你都不知道这里有托尼·斯塔克的设计图纸吗?我看了五个小时你都没发现吗?”
麦考夫得出的答案是——是的,他不知道。
他的信息还停留在布兰登建造这里的时候。
麦考夫扛起炮管,对准了以利亚:“你确实知道这个东西可以把人轰炸成血雾吧?”
以利亚轻蔑地挑了挑眉:“那又怎样?我们这样的距离,你根本没办法瞄准。”
麦考夫平静地说:“哦,其实我不打算开炮,我就想威胁一下让你闭嘴。
毕竟你笑起来实在是太难听了。”
以利亚:“……”
陈潇潇勒紧了以利亚的脖子,忽然道:“开炮。”
站在旁边的夏洛克不耐烦地说:“不是吧傻丫头,我又得给你解释一下如果他开炮你们会一起炸死这么基本的东西吗?”
陈潇潇咬紧了牙,吼道:“废话!
我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然后,她定定地看向麦考夫:“我说了,开炮。”
麦考夫说:“听着,就算这是你自己愿意的事情,如果我们开炮以后炸死了你们俩个中的任何一个,或者正常情况:你们一起死的连灰都不剩下了,我们反而更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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