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我有话同你说。”
孟玉溪说道,“你今个儿又去看了王二姑娘了。”
又是王二姑娘,柳莲安的目光微沉,昨个儿没有想到被孟玉溪听了那样一小节的话,也怪王然那姑娘实在对自己的身材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让柳莲安就算是知道了孟玉溪要进入到房间里,也不得不说出了奉承的话。
“怎么了?”
柳莲安柔声说道,“我今个儿确实陪着王二姑娘说话了。”
“表姐,你不可以再顺着王二姑娘的话说了。”
孟玉溪说道,“这样不好的。”
柳莲安的眸色沉了下来,对如墨说道:“你先回去,把花枝插入到了花瓶里,你再这样死死抓着,这花就要死了。”
随着柳莲安做的事情越多,如墨的性子也越发胆小了起来,柳莲安自然是不想横生枝节,她又没准备对王然做什么,不过是顺着王然的话头奉承一两句罢了。
若是等会孟玉溪说出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如墨那丫头又忍不住要多想。
“是。”
如墨离开了。
孟玉溪看着如墨的样子,觉得以往活泼大方的如墨越发胆小了,刚刚捧着花枝的样子,像是捧着玉质如意一般小心翼翼的,生怕磕着碰着了。
那不过是一株折下的桃花罢了,清水里养上几日,花蕾绽放,那树枝也就死了,如墨至于那般如临大敌吗?孟玉溪收回了视线,对表姐说道:“我今早晨听人说了,王二姑娘若是再消瘦下去,恐怕就不大好了,甚至有性命之忧。”
孟玉溪忧心忡忡地说道。
柳莲安听到了孟玉溪的话,却笑了,手指点了点孟玉溪的额头,“小丫头,什么性命之忧,是哪家的姑娘说出这话哄你的。”
孟玉溪急急说道:“这不重要,这件事情的关键之处,在于表姐,你亲近王二姑娘没什么,但是不可以说让她更瘦一些了。”
“怎么不是关键?”
柳莲安依然是浅笑着,“我跟你说,很重要的。”
孟玉溪说道:“刑部侍郎之女,郑姑娘。
是她同我说的。”
“郑姑娘啊。”
柳莲安的声音拉长了,然后反问道:“她可会看诊?可是大夫?可是久病成医之人?”
孟玉溪一下有一下地摇头。
柳莲安就说道:“这不就是结了,我同你说,对病人来说,消瘦不消瘦得并不重要。
先前我大病了一场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只要精神头是好的就行,我是久病成医之人,我知道王二姑娘的想法,人若是得了病,身上不痛快,心里头也不痛快,就想要别人说些好听的话,哄哄自己也是好的。”
柳莲安看着孟玉溪,柔声说道:“我先前就是这样呢。”
“可是……”
孟玉溪想到了兄长的嘱咐,什么都说不出口。
“可是什么呀。”
柳莲安笑着说道,“你就算是不信我,也总要信你嫂嫂吧。”
嫂嫂?杜莹然?
听到了这里,孟玉溪整个人的眼睛都瞪大了,心里头也是乱糟糟的,“什么意思啊,表姐?”
“意思就是说,你表姐给王家姑娘开得方子就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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