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受人指使?
莫非这其中又有隐情不成?在场除了当事人之外,其他人皆一副兴味的神情,目光只在那李三与赫连奚身上来回转悠。
“放开他。”
赫连奚垂首思索了一会儿,就挥手让人松开李三,转而问道,“冤枉?怎么个冤枉?又是受何人指使?”
“小的——”
“五殿下,”
那李三刚要开口,高远忙上前,抢道,“这贼人满口胡言,心思乖滑的很,刚才连空见大师都敢骂,殿下切莫相信他的话。”
赫连奚眸光一闪,朝高远深深望了一眼,高远心中一颤,自知失言。
“不,不,殿下,小的不敢胡言,小的自知犯下罪过,但小的真的是受人指使,还求殿下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
那李三忙道,缺了两颗大门牙的嘴说起话来还有漏风。
大太太暗中给高远使了个眼色,但高远见赫连奚没有发表态度,也不敢多言,只暗自垂首,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大太太心里气急,便趁没人说话之际,开口道,“不敢胡言?你一无赖,玷污了我高府闺阁小姐,还说是受人指使,这难道不是你性口雌黄?眼下,五殿下要主持公道,治你死罪
,你非但不诚心认罪知错,还敢喊冤?实在是罪加一等。”
“我——”
李三真真想不到,一个看起来挺端庄慈祥的妇人,说起话来却句句将他往死里逼。
赫连奚看向大太太,邪肆一笑,“高夫人所言极是。”
言毕,又目光阴冷的瞪向李三,“大胆贼人,你可给本王听好了。
既然你喊冤,本王就给你一次鸣冤的机会,如你所言确实
,本王会酌情考虑如何处置于你。
倘若你真的不知悔改,满嘴胡言,将死之时还敢胡乱栽赃陷害他人,哼,本王不介意亲手剐了你。”
眼底勾起的笑意凌厉之极,宛若一把把闪着寒芒的刀剑,割在身上,钝钝的痛。
李三猛咽了咽口水,用力压制心底的恐惧,朝赫连奚跪了下来,战战兢兢道,“小的就是糊弄谁也不敢糊弄殿下您啊,小的所说句句属实,还请殿下明鉴。”
“好,那你就说说看,你究竟有何冤?又受何人指使?”
赫连奚幽幽的问,凌冽的目光带着某中审视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尽管有些人与此事无关,可以被他这种眼神望过,都本能
的心颤,将头低的低低的,不敢与之对视。
而其中,以扶着大太太的容嬷嬷最为厉害,早在赫连奚到场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此刻又听赫连奚势必要弄清真相的架势,她的脸色早已成了死灰色,一种颓丧之色
将她紧紧包裹。
大太太垂眉之际,眼角余光狠狠的扫了容嬷嬷一眼,同时,一只手狠狠掐了掐容嬷嬷手腕上的肉。
“小的名叫李元,就是京城人士,因家中排行老三,所以,人称李三。”
李三一跪下,先就将自己祖宗八代都介绍起来,好在赫连奚也不急,他悠闲的坐在位置上,竟有两名美貌
侍女在旁伺候着,一个递茶,一个捶肩的,那番香艳的画面,让人想看又不敢看,但他的状态显然与审案相差甚远。
李三一边说着,一边偷眼瞧着赫连奚的反应,看他并没有动怒或者残忍的神色时,一颗心稍稍放下,这才缓缓的继续往下说,“小的是在一次集市上,认识了高府的容嬷嬷,听她
说是高夫人的心腹,小的便留了心,自此以后就与她来往密切。
这一次事情,也是她唆使小的做的,说事成之后,还有三千银子犒赏小的。
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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