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整整一夜,满脑子都是脑补的不良情节,勉强按捺着敲门把那两个人从房间里喊出来的冲动。
待到天色一亮,他便迫不及待出了门,二话不说到了楚辞房间门口,开始砰砰砸门。
只是刚砸了两三下,房门便被从里面拉开了。
站在房门口的人身材高挑,宽肩窄腰,眉眼间带着冷冽而锋利的味道,直直地扫了过来。
唐元登时腿一软,秒变怂:“老......老板。”
秦陆淡淡嗯了一声,他的腰背都挺得笔直,眉宇间像是笼着一整块凝滞的阴沉沉的乌云。
这样冷淡地扫过来时,下颚线的线条凌厉分明,气势惊人,哪里还有一点昨晚赖在楚辞身上撒娇的模样?
“来做什么?”
唐元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我来喊小辞起床。”
他像是个垂着头的鹌鹑般跟着秦陆进了房间,短短的几步路间不自觉开始怀疑自家老板换了个瓤子的可能性。
这跟他昨天晚上见到的,真是一个人?
房间中只有一张单人床,唐元下意识便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了床上,一寸寸梭巡着,看上面有无什么可疑的痕迹。
好在那床单同被褥都干净崭新,软蓬蓬的如同云层,并看不出什么来,楚辞整个人就深深陷在被褥里,只在床沿处垂下了一只白生生的手。
唐元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谁知一抬头就对上了自家老板冷淡而不耐烦的目光,像是含着锋利的刀,让他登时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我家老板好像是人格分裂,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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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在熹微的晨光里迷迷糊糊醒来时,隐隐听着似乎有什么人在房间里说话。
他拥着被子把自己裹的更紧,用不多的脑容量认真地思索了下每天都要问自己的几个问题。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这儿干什么?
随即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任命地将他从被子里往外挖:“我的小祖宗啊,时间差不多了,快点儿起吧,还得先吃点饭垫垫呢!”
他伸进被子里的手冰凉,楚辞向来讨厌有人进自己的房间,便干脆利落抬起腿,朝着那不明物体便踹了一脚。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轻笑,紧接着有另一个人靠近了,带着冬日冷松一样清冽而干净的气息,低低在他耳边唤道:“哥。”
楚辞迷迷糊糊应了,“怎么了?”
“我有些饿了。”
秦陆饿了?
这几个字瞬间以强硬的姿态闯入脑海,二十四孝好哥哥楚辞立马翻身坐起来,二话不说开始穿衣服:“怎么不早说?你从小肠胃就不好,不能饿着......”
谁料一低头,却看见了正委屈巴巴坐在地上揉腿的唐元,楚辞不禁奇怪:“你一大早坐在这儿干什么?练瑜伽?”
唐元眼睛里几乎都要含泪了,还来得及控诉,便听一旁站着的秦陆淡定地应了。
“嗯,他说早上练比较有效果。”
唐元:......
“那为什么在我房间里练?”
楚辞皱起眉,毫不留情道,“我不喜欢别人进我房间。”
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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