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明霄说起那个朋友的时候总是怅然若失。
她起初不太在意,内心也毫无波澜,有时候压根也没注意去听他到底说了什么。
直到那天跟梁运安在黎忱的俱乐部见面,看见那个风流不羁的黎老板戴着跟李靳屿一模一样的耳钉,虽然款式很烂大街,甚至是毫无意义。
但这么多巧合撞在一起,叶髂敲炊慈艄刍鸬囊桓鋈耍如果不是被王兴生的案子分了些精力,她早该察觉的。
于是当天就上网搜了下关于记忆宫殿的那个比赛,结果,令她哭笑不得的是,毫无遮掩,网上都是他的消息。
下一秒,大脑涌入一个奇怪的想法。
李靳屿否认认识邰明霄这帮人,是不是跟这个黎老板有什么关系?毕竟耳钉,偏偏一左一右,多暧昧。
她那几天其实也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但最终都生生将这些乱七八糟不合逻辑的想法给压下去了。
两人站在门口。
叶魈着门,李靳屿低头看着她。
这昏暗的一隅地,却仿佛跟外面的月色就地割裂开来。
他们这就像突然被冰封的世界,两人一动不动地碾着彼此冒火的眼神,四周空气里仿若悬着密密麻麻的针,扯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我不是不问,我是不舍得问,我怕你难过,我怕你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事情,”
叶饕踩涛蘅扇蹋心口窝着一股无名火,胸脯剧烈起伏着,血液在她身体里肆无忌惮的拱着火,她也不顾一切地说,“但你今天这些话,换做别人,我他妈能跟你分手一万次,绝对没机会和好的那种!”
说完,她绕开他,直接回了他的卧室。
叶魇翟诓幌敫他上演这种大半夜出去你追我赶,你听我解释我不听这种戏码,然后引来四面八方邻居的围观,成了他们第二天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关上门,无关痛痒地说了句,“你要出去买烟,我不拦你。
明天早上我回北京。”
等叶鹘去。
隔壁的房门悄悄打开了一条缝,老太太脑袋卡在门缝里,眼神嗔怪,小声地对李靳屿说:“我跟你说的都忘了?”
卧室门一关,客厅又没开灯,唯独电视机屏幕亮着幽蓝的光,模模糊糊笼着他的身影。
李靳屿想看下时间,墙上的钟罢工,然后他现手机也不知道被他丢哪了,他来这边之后就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了,于是,只能一个个掀过沙上的抱枕毫无章法地一通找,头也不回地淡声对老太太说:“您去睡。”
小夫妻还是吵吵好,感情都是吵出来的。
老太太也不多言语,叹了口气,把门关上。
李靳屿没找到手机,靠在沙上坐了会儿,老远看见叶鞯氖只还孤零零地趟在地上,他走过去捡起来,屏幕支离破碎,惨兮兮地将桌面四分五裂。
他叹了口气,用了这么大劲砸他,想也知道她有多生气,他下意识捂了捂胸口――这叫什么,痛感后知。
看见这惨烈的屏幕,他的胸骨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隐隐作疼,吸气都仿佛针扎一样。
他拧着眉,仰着头有些难受地“嘶”
了口气。
叶鞯攘艘煌砩希也没等来李靳屿的解释和挽留,她起来收拾东西决定回去。
门一打开,李靳屿还是昨晚单薄的睡衣,身上披着一条灰色的毛毯,两条腿大剌剌地敞着,仰着脑袋靠在沙上,脑门上还贴着一张退烧贴,似乎还在睡。
老太太从厨房出来,食指竖在嘴巴上,冲她嘘了声,小声说:“烧了,。
刚刚还起来给你煮了点蛋粥,我去给你盛。”
“我自己来吧,”
叶髯呓厨房,弯腰从柜子里拿了两个碗,盛好一碗递给老太太,“家里有药吗?要不要我等会去社区医院买点?”
“有的,不用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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