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随意地擦拭了一遍,也不换上繁琐的抹胸亵衣,只披了一件纯白的睡袍便向床铺走去。
骆怀溪很焦虑。
这种焦虑从她沐浴完毕还不见顾翩然回房时转为了郁闷,从她躺上床榻捂着被子默数了第三千六百四十五只小兔子时转为了幽怨。
感觉到身边床铺微微下陷,背后贴上一具温热的身体,她浑身一颤,几乎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转身紧紧抱住那柔软的腰肢——然而一想到被独自扔下许久,心里的委屈就像是泡沫一样不停地蒸腾,阻塞着胸口,压制着她的动作。
骆怀溪故意向里挪了挪,拉开了与身边人的距离。
因她的动作有一瞬间的愣神,顾翩然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扬起一个饶有兴味的笑来。
感觉身后忽然没了动静,骆怀溪闷闷地想:不会睡着了吧?果然听到身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她懊恼的咬住了嘴唇,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突然,背脊上传来一阵轻痒,她一惊,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想要避开那偷袭者,却发现腰间横过一支手臂,将她牢牢地锁在某人怀中,动弹不得。
背上的轻痒逐渐加重了,可以感觉到是她纤长有力的手指在作怪,那手指从她的背脊往下,划出一条流畅的直线,来到腰际,掀开了亵衣,钻了进去……
骆怀溪屏住了呼吸,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那眸子像是笼着一层黎明时分林间的轻霭,颇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
那手指从隔着一层纤薄的衣料变成紧贴着骆怀溪细腻的肌肤,带给她的刺、激却是呈几何倍的放大。
当那由于长期抚琴而略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腰间背部肆意游弋时,她终于忍不住齿间的娇吟:“嗯……”
“溪儿,不理我,嗯?”
顾翩然的声音是惯常的淡然而正经,骆怀溪却能够想象她嘴边狡黠的弧度和眼中浓浓的笑意。
天呐!
她心目中的仙子,几时变得这么恶劣?
还是说,这其实,才是仙子的本质?
骆怀溪不知道,也无暇思考,因为那逐渐火热的指尖已经不再满足于背后那一大片光滑的肌理,转而撩、拨起了她身前更为柔软而敏、感的地方。
小巧的耳垂被纳入湿热的口中轻舔,骆怀溪发出了幼猫一样奶声奶气的呜咽,让顾翩然的眸子陡地幽深起来——本来只是想逗弄一下这生闷气的小家伙,哪知却低估了她对自己的诱、惑,所有的理智自持,在她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仅仅是听得她一声娇吟,似乎就已把持不住了……
然而骆怀溪细微的喘息,娇嫩的肌肤,以及氤氲着雾气的眸子,仿佛和她一直摆脱不去的影像重叠了——眼前忽然浮现起枫叶山庄的一幕幕,将她几乎迷离的神志生生拖拽回来,眼神终是恢复了清明。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冷冷的质问:你已经伤了她一次,难道还要伤她第二次么?
怜爱地抚着已经染上淡淡绯色的肌肤,顾翩然眼中的愧色几乎要翻涌出来,铺天盖地的伤感似乎要将她吞噬一般。
不着痕迹地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终是沉下心来,若无其事地问道:“不想知道我刚才做什么去了么?”
被那有些低哑的声音吓了一跳,骆怀溪在她怀中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想要回过去看个究竟,却被她箍住,不让转身。
忽略心头那一丝失落,平复着过快的呼吸。
抵不住心头的好奇,她小声地应了,支起耳朵认真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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