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闭上眼,嘴角不可抑止地上扬,好像捡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若还没反应过来被骗了,那自己就该找师父查查智商了——怎么又想到师父了……骆怀溪收起了黯然的情绪,伸手拢住顾倾城柔软的腰肢,稍稍仰起头让自己不至于被那大团的绵软闷得无法呼吸。
心知顾倾城此举不仅是为了就近照顾自己,更多的是为了疏解她低迷的情绪,骆怀溪轻轻蹭了蹭颊边的肌肤——显然她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安心入梦。
而早已闭上眼的顾倾城则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瞥了怀中的小脑袋一眼,默念着清心决平复心潮,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亥时,客栈,另一间房内。
“秉小姐,顾倾城先叫了晚膳,又叫了一桶热水,之后就进了那间厢房一直没有出来。”
一黑衣蒙面的男子单膝跪地,俯首恭敬地报告。
厢房内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纤瘦挺拔的身影,单手支颚,另一手把玩着一枚质地温润的羊脂玉佩,眼神淡淡,却似有光华流转,明艳动人。
在听到顾倾城没有出来时,把玩玉佩的手一顿。
黑衣人浑身一凛,只觉一道犀利的视线如有实质般射在背上,心中叫苦却不敢动作。
“你是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清亮悦耳的女声却带着一丝不悦,登时叫那黑衣人冷汗直流。
“是、是的。”
“哼。”
不明意味的轻哼却让黑衣人吓得头也不敢抬。
之后是长时间的沉默。
没有得到命令,黑衣人不敢擅自离开,只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连呼吸也刻意压低,生怕惹怒了主子。
又等了一会儿,才终于听那女声接着说道:“武林大会那日,除了乙三,还有谁在圣水宫所处的小院执勤?”
“秉小姐,只有乙三一人。”
心中疑惑小姐何出此问,却不敢提出,只能老实回答。
“我记得,每个院落至少有三个人负责,怎么圣水宫只有一人?”
不咸不淡的语气,却不难听出其中的责问之意。
黑衣人忙解释道:“秉小姐,乙小队一十九人除乙三外均是三人一组负责监视,但是顾翩然的修为太高,人数太多会被发现,所以只派了隐匿本领最高的乙三一人负责,而且只是在外围巡视,不敢随意靠近。”
“嗯。”
女声状似不经意的说到,“前日乙三顺了我的玉佩,被我抓到,畏罪自尽了。”
黑衣人的瞳孔瞬间放大,心中惊骇:小姐是主人最疼爱的孩子,乙三身为暗卫,怎么可能去偷小姐的玉佩?纯属找死。
只不过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
小姐要杀自己这样的暗卫,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肯费心找个借口已经是抬举了,纵使知道是假,自己也没有资格反驳。
若是惹怒了小姐告到主子那里,只怕下场更惨。
心念至此,那人僵住了身子,不敢吱声。
“好好安抚他的家人,一切费用都由我承担。”
仿佛没有发现黑衣人的不对劲,那女声自顾自说道,“对了,父亲受了重伤,需要静养,这些小事就不用告诉他老人家了。”
“是。”
黑衣人押下了心头的寒意,对于小姐的恐惧又添一层。
“下去吧。”
满意的一勾唇。
“属下告退。”
来不及眨眼的功夫,黑衣人从原地消失,仿佛此处从来就没有人出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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