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广袖长衫上还残留着血渍,脸色较之前更白几分,看上去格外病弱,仿佛风一刮就会倒下去。
但他的目光是凌厉的冰冷的,扫过众人,众人齐刷刷跪下,瑟瑟抖。
他由管家扶着,慢慢走到大厅主位坐下。
大抵因为体力不支,整个人半斜身子倒向木椅,全靠把手支撑。
掩唇咳嗽不停,把眼圈都咳红了。
松散的冠摇摇欲坠,几缕青丝滑落肩头,与衣襟缠绵。
他问道:“全都当我死了是吗……”
底下跪着的人身体抖得像筛子,不敢回答。
诸葛听雪看似病弱温和,实则有雷霆手段,治下甚严。
继任数年,让所有人服服帖帖,唯命是从。
今日这桩事,只怕所有参与者都得受重罚。
躲在柱子后面的苏荔悄声说道:“太好了!
诸葛听雪还活着,这事儿更好办了!”
宁纾微却未像她一样舒展眉头,诸葛听雪还活着,这事儿反而难办了。
“宁纾微,你去向他说一声,他肯定会借给你的。”
她轻轻推了她一下,似乎想把她推出去。
“我?”
“对,得你去说。”
“若是我去说,他肯定不会借的。”
因为他厌她至极。
“不,他会借的。”
苏荔不知哪来的自信,说得这般笃定。
“宁纾微你知道吗?诸葛听雪喜欢你。”
“……你是在说笑话吗?”
真是平地起惊雷,一瞬把宁纾微弄沉默了。
“我何必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苏荔和她说起一段旧事。
那大概是宁纾微坠崖后第一年,江湖还未稳定,苏荔跟随爹爹到凌云坞与诸葛听雪商讨要事。
明月山庄与凌云坞合作多年,两家算是故交,她从前就经常到凌云坞,此回也算作驾轻就熟。
因为不喜听他们谈论那些正事,便一人到处闲逛。
刚好逛到诸葛听雪的书房,本想找几本杂书看的,结果现某本典籍里夹着一朵干花和一张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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