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歇走近一步,“既然放我们进来,对方不可能坐以待毙。
我原想着里面该有天罗地网,没想到,连试探都做得这么小心。
就像——”
“就像毫无准备,真打算在这里正正经经过日子。”
游莲接道,“做贼心虚,可不就得小心些。
可能,对方也很疑惑。”
“嗯?”
云歇轻瞥来一眼,示意他说下去。
游莲眼含戏谑,道:“疑惑你明明可以直接拆了这里,一天下来,却是东走西逛,半点正经事没做。
说不准,对方也在猜你究竟想要干嘛。
就跟刀吊着绳悬在脖子上头似的,可吓人。”
云歇唇角轻勾,不带笑意:“还不是因为你,你可真麻烦。”
“不不,忙活一天,东西我是半点没吃到。”
游莲摇头,“再说,当家的,我哪里能做得了主?”
意有所指,二人齐齐往屋里看去。
里头两只吃饱,正叠着互相咬毛。
四周鸦雀无声,云歇抬头看天,好黑啊。
低头,目光落去他前襟潦草的炭灰。
更黑。
顶着一身潦草的人跑过去敲墙,颇有些兴致勃勃,“无论多大声,外面都听不到吗?”
云歇:“你可以试试。”
他举手又放下,问:“禁制要破开吗?”
这回云歇沉默久一些,再开口,意味不明:“就这么破了,多浪费。”
有点近。
游莲浮起这个念头时,她足尖已经踩到他的影子。
不仅如此,多是轻飘飘瞥过来的那双眼睛,一直定在他身上。
说了这么些话也没挪过。
他被盯得面色微僵,低头检查身上有无不妥,一身脏,忙伸手摸脸,问:“脸上也脏了?”
云歇摇头,道:“脸很干净。
你有带别的衣裳吗?”
被问的人不自觉绷紧肩背:“有的。”
想也有,云歇本就是问个客气。
近瞧这袭白衣,色工缎绣,无一不雅。
肩宽腰束,无一不合。
衣下身躯看着瘦,却绝不会令人觉得弱,相反,收缚在衣裳里的剽悍筋骨如同收鞘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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