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样。”
大哥走到前面,一挥手,中气十足地喊了声,“走!”
见他们继续行进,荣岁意有些担心:“现在怎么办?也不知道捕头他们什么时候到。”
叫住大飞既是了解一些情况,又可以适当地再拖延点时间,但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待在山里也没法知道六扇门那边的情况,只能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她正准备将手里的布条放回去,却见手上和衣服上沾染的黑色印记,便凑近闻了闻,倏地脸色一变。
荣年见她神色古怪,一边猫着腰走,一边问:“怎么了?”
荣岁意将布条凑到他鼻子前,语气沉重:“你闻闻。”
他停下脚步,和她露出一模一样的表情。
“是火|药味。”
一股微弱却仍然刺鼻的味道。
想不到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抢劫案中竟然意外地集齐了两大足以砍头的罪过:私运官银和私藏军火。
“但是味道是留在这红布条上的。”
荣岁意将布条重新放回腰间,好好地保存着这重要证据。
“所以,山匪碰过军火。”
或者说就是他们私藏了军火。
“不行,不能让他们跑了。”
可是六扇门迟迟不来,他们又得盯着这边的行动路线,不能抽身离开。
两人已经绕到陡坡上,只看得见山匪一队的尾巴。
荣年抽出腿上别着的匕首,低声道:“属下去拦他们。”
“哎,”
荣岁意拦住他,“可是我跑得不快,万一你受不住了,恐怕等不及我跑下山去叫他们,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要走的路线,我怎么来找你?”
变数太多,这办法实在是施展不来。
荣年回过头看她,被刻意弄乱的发丝被风吹动着,少年弯眼,唇角微微上扬,脸上是轻蔑与自信,嗤笑一声:“那我就把他们打趴在原处。”
这副模样在荣岁意匮乏的脑海中只营造出一句话可以形容。
草,好帅。
他沿着陡坡迅速赶到山匪队伍前头,纵身一跃,利落地反手执起匕首放在身前,目光锋利:“等一下,你们还不能走。”
为首的大哥顿住脚步,看清了来人,大笑:“这不是那个逃亡的乞丐吗?你这是作甚?丢下娘子来讨饭了?”
荣年虽然不想跟他说废话,但这也是拖延时间的一种方式,便也绕着弯子,故意放缓语速:“娘子没有丢,饭也不准备讨,要的是你们和车里的东西。”
大哥警觉地后退一步,眯起眼睛,语气不善:“来着到底何人?打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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