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目前的生物体征,我有权处理这些遗产,谁也奈何不了我,我还可以造谣说你母亲和你舅舅联手想要夺我的财产,占据道德高地。”
“或者……”
“我也可以自残威胁你妈,如果她阻止我,你的身体缺了胳膊少了腿,或者在外面和人乱来未婚先孕什么的,可不要怪我。”
边鹿按着床铺,手臂绷直,靠得更近了几分,两人的鼻尖微微错开,睫毛几乎刷到对方的睫毛,呼吸喷洒在彼此脸颊,每一声心跳都仿佛响在耳畔。
“当然,你也可以用我的身体威胁我。
可是我怕什么?我一无所有,只有一个脑子有病身体也有病的妈,我的名声早就烂了,我根本不在乎。”
苏意微微睁大眼,越是恐惧越是冷静,只是手脚的温度出卖了她,冰冷的如坠寒窟。
苏意道:“我劝你考虑清楚,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换回去,事情做得太绝,小心没有后路。”
边鹿目不转睛注视着她,没有说话。
她又道:“而且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以为单凭你斗得过那群老奸巨猾的大股东?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连我母亲都不一定斗得过。”
边鹿依然没有说话,咫尺的距离注视着她,额头几乎贴在她的额头。
不好的记忆埋在灵魂深处,跃跃欲出。
走廊的脚步声、说话声,不时晃过门上玻璃的人影,让她心安,她知道自己不是单独和边鹿待在密闭的空间,她还能思考,她还可以正常呼吸。
她深吸了口气,最后道:“退一万步讲,真到了那一步,我一定会跟你同归于尽,你可以不信,我只是陈述事实。”
说完这一句,她没再说话,两人互相对视着,空气胶着的近乎凝固。
突然,边鹿按在床铺的手臂松了,笑着摇着头,向后靠回了椅背。
“我就说吧,都好好的不好吗?非要让我说狠话。”
她眯窄眼瞳,“什么意思?”
边鹿顺了两下微有些凌乱的波浪发,笑着看着她,和刚才那温柔的可怕的微笑不同,这会儿的笑绵软又放松。
“我就是想告诉你,如果我真有什么坏心思,你是拦不住……至少不那么容易拦住我的,就算拦住也是两败俱伤。”
“所以呢?”
“所以我真的对你没什么坏心思,等你拘留结束,我会配合你赶紧换回去,如果你不相信……”
“怎样?”
“时间会证明一切。”
她抿了下唇,“我还以为你要说,不信就不信,反正你现在才是苏意,信不信都没的选。”
边鹿认真道:“我不会那么说,因为我是诚心诚意的,我对你的钱没有任何兴趣,我母亲的病我也有办法解决。
只是希望你不要那么明显的跟岑清珂作对,毕竟我母亲现在还需要她的信息素。
我只有这一个请求,并且也不需要你忍耐太久,最多忍耐到拘留结束,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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