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彻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散朝之后,诚宜帝独独留下来梁庭远,梁庭远手握着腰间的刀柄,道:“皇上留属下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诚宜帝将腰间的一块令牌递给梁庭远,道:“这是朕的令牌,见令牌如见朕,朕要你从宁西开始查,把近年来户部拨过的每一笔账都查清楚。”
梁庭远:“是,臣定不辱使命。”
诚宜帝:“切记,此事不宜声张。”
孔牧在尹安街头探过那些粮商的口风,但是并没有问出什么来,他疑心这批粮食是从世家手里头转卖过来的,为的是避风头,但是孔牧没有证据,也不好轻易下结论。
直到梁庭远来到尹安,说是要查近年来户部拨到尹安来的银子,许卿湖悠闲地喝了口茶,略显惊讶的语气道:“户部好些年没往尹安拨过银子了,上一次拨还是张大人在的时候。”
梁庭远问:“今年夏季,尹安涨水,据说淹了庄稼,朝廷得知此事之后,立马就吩咐户部拨了银子,这些钱尹安难道没收到?”
许卿湖可不想平白无故地就得罪户部的人,于是装傻充愣道:“尹安闹水患时下官只不过是区区刺史,收没收到拨款只有张肃知道。”
孔牧问:“我记得当时张大人卧病在床,也没提过什么拨款的事情,我们这些底下的人也不敢过问,梁大人不辞辛苦从竟京来到尹安查尹安收到的银子,是出了什么大事吗?”
阴谋
“也不是什么大事,”
梁庭远避重就轻道:“只是近年出了不少的事情,用得着银子的地方多,户部侍郎潘慧办事不力,有些账没记上去,时间一长就忘了具体的数了,下官奉命到各地查清账款。”
孔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想不到户部还有这样的糊涂账。”
梁庭远客气道:“在下看外面天色已晚,我也不继续耽搁两位大人的正事了,先走一步了。”
梁庭远办事利索,说完话就走,孔牧看着他离开时的身影,道:“这会儿朝廷突然派人来查前两年的账,只怕事情不像是梁侍卫说的这么简单呐。”
郭涉刚从外面回来,与梁庭远撞了个正着,郭涉虽然心生疑惑,但并未表现出来,倒是梁庭远面色惊讶,道:“成渊,你怎么……”
郭涉一身素衣黑袍,手里还拿着刚在街上买来的一包糕点,道:“我在许大人府上当差。”
“原来你来了尹安,”
梁庭远惊讶的脸色忽而露出喜悦之色,道:“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自从汴东一别之后,我们就没再见过了,没想到此次来尹安办差,居然会与你重逢。”
说着梁庭远还想伸手去扶郭涉的胳膊,郭涉后退了小半步,不偏不倚地躲开了。
“成渊,汴东一别,我派了很多人去寻你,但是始终没有你的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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