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与县令同去的小杜大人一时激动与巡抚大人起了争执,竟被巡抚大人活活打死,而巡抚大人敢如此嚣张,正是有着萧小将军撑腰!”
见刘县令声音哽咽,底下有一人起身替他将话说完。
“小杜大人竟是死了。”
白菑睁大了眼睛,她刚赴任之时,衙内有一与她年岁相近的官吏,为人热情豪爽,当时帮了自己不少。
只是后来很少瞧见他,与旁人打听,都说他去他县赴任,未曾想真相竟是如此。
“你那时初入官场,年纪又小,整件事情我都叫你莫要告诉你,如今也是没有法子了。”
刘县令摇摇头道。
“可仅凭这些,也无法证明知府与巡抚就是萧子客指使,倘若是他们二人瞒着萧子客密谋,借此去各县敛财,各位大人无人敢说,萧子客亦难察觉。”
白菑冷静分析着,她当然知道萧小河是无辜的,萧小河就算真的穷疯了,他就算去当街乞讨也不会想出如此法子。
可在场众人,除了她与安玉,皆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模样。
“倘若仅凭这些,我必然还是不信的,可我那日在巡抚大人府中看见了一人,看见那人,我便不得不信了。”
刘县令惨笑着,面容上凸出来的骨头更加明显。
“何人?”
陈元一率先一步道,他尽力按捺住自己的激动,语气沉稳平静道。
安玉死死皱着眉,她气鼓鼓地盯着刘县令,陈元一有些莫名其妙地望了安玉一眼。
安玉心悦萧小河之事他曾听闻,不过他向来当作风言风语,毕竟安玉对自己一见钟情之事假不得,他现在还留着安玉那日在桃花林赠给自己的镯子。
而如今安玉的激动却令他有些动摇,陈元一安慰自己道,安玉不过是孩子脾性,如此表达不肯置信的情绪罢了,自己何苦同她计较?
刘县令起身,站在了陈元一下侧道:“那人正是萧子客的副将,铁向褴!”
“人人都知铁向褴是萧小河最得意的手下,他出现在巡抚处,那必然就是萧小将军的意思了。”
刘县令缓缓闭上了双目道。
他一心读圣贤书,却苦读十载才榜上有名,故而刘县令知自己并不聪明,但就算他再迟钝,也知晓铁向褴的出现,身后必然代表着萧小河。
若是旁人,还有闲话可说,可那人是铁向褴白菑迟疑道:“县令可看清楚了,是铁副将无疑?”
“正是。”
刘县令道,“我曾与铁副将有过一面之缘,错不得,他那时与巡抚大人言笑风声,甚是熟悉。”
“那日我回了安定之后,一心想将此事禀告圣上,可有关此事的文书下官递不出去半封,连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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