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金盏的心里已经藏了事,这件小事上没露馅,在旁的事上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心思。
这几日趁着天气转暖,玉娘和福娘又已经把各自的乐器练习纯熟,且又背会了昙花所教授的曲子之后,玉娘便兴致勃勃地请福娘教自己吹箫,自己则教福娘谈月琴来,一个用嘴一个用手,要是两样都学会了,自己弹琴弹累时还能顺手吹吹箫呢。
这叫两不误,多一项技能,到时候市场竞争就多一项优势,玉娘时刻做着准备。
福娘自然不会拒绝,她还记得荣娘是清平县内弹月琴的好手,若不是当时昙花姑姑说她人小力小拨不动弦,只怕她就选了月琴,好在这一门上超过荣娘,给妈妈争气。
让清平县人知道知道,李家谁才是真的弹月琴的好手!
她们俩自在西厢房里互相学习,金盏起初只是隔着门偷望,后来见玉娘和福娘并不在意她在旁偷窥,就大着胆子到了室内,捧着一根市面上买的粗陋箫管,请教起她们二人来了。
因为玉娘才初学,福娘从气息开始教她,所以才容得金盏在旁边偷听,若是单为金盏一个人,福娘可不会这么做。
可饶是如此,这样的态度也已让玉娘意外三分了,莫不成福娘真的变了?
她这里一人教两人学,兴许是吹箫的要求并不高,也或许是金盏在一门上确实有天赋,勤学苦练之下,半个月下来,竟断断续续的真能吹出一首曲子。
玉娘弯眉夸赞道:“好丫头,再学下去只怕还能和我们合奏呢。”
“真的吗?”
金盏双眼一下就亮了起来,似乎充满了期冀。
“能个屁,死丫头,前头叫你去帮忙,你不去,躲在这里和五姐六姐学什么?”
鲁婶一把夺过金盏手里的竹箫骂道,一边扭脸和玉娘福娘赔笑说着话,“前面昙花姑姑叫丫头跑腿呢,我这里先带金盏过去。”
昙花是玉娘和福娘的师傅,她们两自然不能多说话,只得看着鲁婶老鹰捉小鸡似的逮着了金盏往外走,玉娘抿嘴道:“看鲁婶的脸色,金盏怕是要捱骂了。”
福娘脸色平静,拨动着琴弦只劝玉娘道:“也是金盏这丫头疏忽,自己本分事情不好好做才招来鲁婶的,鲁婶是她长辈,教训她天经地义,你我掺和进去也没理,算了吧。
五姐你再教教我这儿,我弹着总是别扭。”
“嗯?哪里?”
玉娘果然转移了注意力,转过身去看福娘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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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昏头了是不是!
我就说你这几日偷偷摸摸,前些天你妈还和我念叨,说你见天花钱大手大脚的,月底了也没见拿钱回去,原来都花在这些上面!”
鲁婶抓着金盏一直到了前面她自己个睡觉的地方,才松开手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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