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直到两人重回边境会馆,他们都没说过几句话。
倒是很有默契的,每晚饮了酒,身子暖和起来便趴在窗边,看一会儿月亮。
这艘船的窗户做了双层。
外面一层是厚厚的窗纸,用以保暖。
里面一层则是薄薄的窗纱,以防飞虫。
窗纱也能透光,能朦朦胧胧看到一些两岸风景。
沈怀梅深知自己受不得凉,便只开外层的窗户,隔着窗户,看影影绰绰的月亮。
虽然该吹的风一点没少吹,但她心中舒服一些。
好在这几夜满月高悬,即使隔着窗纱也能欣赏。
趴在窗内的沈怀梅自然不知,在她的头上那间房,有人同样推开窗户,探出身子赏月。
只是总是抬头看天,难免脖子会累,慕子瑜便会向下望一望。
他不知道沈怀梅的房间具体在哪,总之不和他同一层。
也许同他在一侧,也许在船楼的另一侧,他不清楚。
他只是喝完酒之后觉得闷,便推开窗子透透气,然后便被他楼下那扇推开的窗吸引了视线。
他有一种直觉,那间房里住着沈怀梅。
于是透气变成了凝望。
虽然只能看到推开的窗,他也乐此不疲。
每一天都守到那扇窗关上,便也算作是见面了。
船行了五日,两人便看了五夜的月亮,吹了五夜的风。
如此肆无忌惮的后果便是,两人双双病倒了。
一下船,刚到荣国在边境的会馆,他们便一个高热不退,一个风寒感冒,咳嗽流涕不止。
于是,后面的路途再次耽搁了,先让两人将病养好。
会馆的房间比船上还要来得紧凑,分不出那么多空余让所有人入住。
大部分人便重新回到了船上,只留下一些人护卫两人的安全。
好在沈怀梅有了上次的经验,随行带了不少药草。
此时生了病也不慌张,喝了一碗药便回屋休息了。
慕子瑜终于又住到了沈怀梅隔壁,却也高兴不起来。
沈怀梅生病的样子,将他一下子拉回噩梦之中。
尤其她还一副无事生的模样,看得他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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