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那双晶莹如玉的裸足,滑过不时插入水中的树枝,落在余秭归捉鱼的那只手上。
原来她是左撇子。
俊眸遂亮,抹过难以言喻的神采。
那夜他看得明白,峨嵋十姝虽江湖排名不高,可排出是让阿匡都头疼的碧水阵。
即便有他妨碍,她也只用了十招便轻松拆解,且是右手握剑。
想他在江湖兴风作浪这些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让他一眼看不透的人,让他想要一看再看的人。
余秭归,余秭归。
心中默念着,他俊眸流盼,化出一丝浅笑。
三天了,落入山底三天。
除了第一夜他因剧痛晕厥,后几日他醒得都比她早,并且时时在笑。
这笑不同以往,是十分内敛地含在唇边,生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看得她汗毛直竖,夜夜噩梦不胜其扰。
可怜她白日还要背负这尊“大佛”
,原本不胜丰腴的脸蛋便更加清瘦了。
妖孽啊。
“秭归你叹什么?”
说着,他轻轻靠来,近在咫尺的呼吸让她不由炸毛。
妖孽速退!
“秭归?”
顺着他不解的目光,她这才发现自己动作快过思想。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她下意识结起了除妖手印。
“呵呵,呵呵。”
解开双手,她敷衍地笑了笑,“数日没练,我怕回去后师傅查我功课。”
“这么说来,天龙门本是道观,王掌门怎么收了你这个女徒弟?”
“师傅以为我是男孩。”
闻言,他似笑非笑地扫过她不算平坦的某处。
是谁说他如若神佛的?江湖人眼都瞎了么?
按捺下心头火,她咬牙道:“当年我只有八、岁。”
他慢吞吞地收回视线:“原来如此。”
“那时我只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哪里能看得出男女?”
“小乞丐?那你爹娘?”
一瞬间上官意看到了她乌瞳颤了颤,似有难以言语的哀伤。
可仅眨了个眼,她便又将情感收得妥妥当当。
“他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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