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煜向下人询问,得知宋宁瑾是从杨氏那处直冲冲赶来此处的,便要去找杨氏问得清楚。
杨氏派的人也正好赶来,宋承煜便急匆匆往杨氏屋里去。
此刻,杨氏心中亦是惴惴不安,宋宁瑾那般反应,莫非当初先王妃是误食了有毒的水芹,才命丧黄泉?杨氏不敢多想,尤其是她如何嫁入王府的,若是被宋宁瑾知晓,她恐怕不能再待在此处,杨氏恐怕也难逃皇帝问罪。
正是焦虑万分的时候,宋承煜赶来,见她惶惶不安,心中便有了底气。
杨氏一见宋承煜,便扑了上去,情急解释:“方才县主在我处得知了水芹与凤仙花相克之故,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王爷快去瞧瞧?”
杨氏忧心如焚,眼波流转,泪光涟涟,叫人看了好不疼惜。
宋承煜不愿节外生枝,只得骗她说:“她有许多事情不清楚,从而误会,我已和她说清楚些。
训斥了她,你不必多想。”
闻言如此,杨氏不会轻易相信。
“怪我常年在外,她母亲管束太严,娘亲也多溺爱,所以养成她这种直肠子性子。
你是她庶母,多担待些。”
宋承煜还是这样说。
杨氏表面答应,可心里已经对古氏存疑。
王氏先王妃离世,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古氏一族,从前古氏被王氏压着一头,如今也算是平起平坐了。
不是他们,还会有谁?
这样想来,杨氏便更加确信了。
话说回来,赵璟珩由小厮带路,进了内院,知道宋承煜将从前王妃与侧妃的院子和宋宁瑾的院子打通,留给她一人居住,院子空旷,中央荷花池周边种了许多流苏树苗,已经比人高了。
院子伺候的人也是从前的老人,见到赵璟珩说明来意后,便请他稍等,去请了宋宁瑾。
宋宁瑾此刻热血上头,是要将那老婆子寻来,说出背后主谋,好杀了替王氏报仇。
故而听了下人说赵璟珩来了,也一口回绝。
下人抱歉的请赵璟珩离开,赵璟珩却笑吟吟的令她不用管,便自行进了院子,见宋宁瑾在花厅坐着生闷气,看那拧眉怒目的模样,和她娘亲柔和的性子半分不像。
“瑾儿长大了,竟不见我了。”
他满面春风,扇着扇子踏了进来。
宋宁瑾见人已到,不好将自己的情绪胡乱撒在赵璟珩身上,只能起身勉强应付。
赵璟珩如何不知道宋宁瑾的心思,不等宋宁瑾打他,他主动提出:“今日是小公子的满月酒,我想着去祭拜一番那个出生便夭折的孩子,你可与我同去?”
宋宁瑾大惊,不确信的再问:“哪个孩子?”
“你糊涂,自然是你的弟弟。”
赵璟珩柔声回应,眼里满是忧伤。
宋宁瑾被他打动,他竟然还记得自己那个刚出生便夭折在一场大火中的弟弟。
感动是一回事,宋宁瑾冷静下来,谢拒道:“今日不适合去,若是叫人知道我在今日去祭拜,恐怕会叫外人疑心。”
赵璟珩也立刻说:“我在家中为二位夫人和幼弟设立了牌位,瑾儿随我去,不会叫人知道。”
宋宁瑾惊喜交集,她如何能料到赵璟珩身为皇子,放下身段为臣子妻妾守孝,更为其设立牌位!
“大恩大德,宁瑾永不相忘。”
宋宁瑾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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