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而下审视了一番祝锦润,倚梅园这样破败的地方竟还有如此绝色佳人,真真是那蒙了凡尘的明珠束之高阁,绷着的脸施展了几分。
祝锦润端着茶托,推开偏殿的大门,九五至尊坐在案牍前,面前摞着一沓厚厚的奏章,素白瓷瓶插着一支梅花,花瓣上还撒着点点露水。
低下头,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一进偏殿,身子便暖和了,俯身捧着茶托。
忍不住的抬头看一眼,当今圣上萧辰则温润如玉,面容姣好,身形修长,行冠礼不久便登上了皇位,现如今不过二十又三。
三两步走到案牍前,小心翼翼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一角,萧辰则却突然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谁教你这么奉茶的?
不怒而威。
祝锦润低着头不敢回话,却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匆忙跪在地上。
她不是御前伺候的宫女,自然不晓得该如何奉茶。
萧辰则的目光移开,宫里没人了吗,怎么找个没张开的丫头进来伺候,对着外头喊了一声:李进忠!
李公公闻声,脚下生风,压低身子走进屋里,瞧了一眼跪在一旁的祝锦润。
哎哟,万岁爷,您吩咐。
祝锦润跪在地上,脑袋自然垂下,早些时候听闻殿前被赶出去的宫女都被打了板子,几日下不了床榻,双手不自觉的攥上衣袖,手心早已湿透,几滴汗珠顺着衣袖划过摸了香膏的手腕处。
萧辰则闻到一股清甜的香气,寻去,目光落到祝锦润小小的脑袋上,话语一转:我想吃梅花酥了。
李公公眉开眼笑,应声收了拂尘去殿外吩咐。
皇上没把人赶出去,而是要传膳,殿外的宫人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你身上戴的是什么香囊?
萧辰则沉眸看向跪在一旁的祝锦润,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不禁喉结滚动了两下。
这个看起来年纪尚小的宫女生了一副娇俏可人的皮囊,宽大的衣服穿在身上挡住了几分春光,只是趴在地上,但体态婀娜,脖颈白皙,胸前鼓鼓囊囊的。
祝锦润不懂皇上为何如此问,只能实话实话:回皇上,是奴婢自制的香膏,用的是今冬的梅花,掺了初雪捣碎了又加了些香草汁水和茶油,埋到雪中七日再取出。
萧辰则点点头,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拖进了自己怀里,祝锦润心中大骇,慌忙挣扎。
他的力气很大,面对皇上祝锦润又不敢有过分的动作,挣扎片刻丝毫没有动弹。
萧辰则揽着她细腰的大手一紧,笑了笑:倚梅园偏僻,你自制香膏想讨好谁?
祝锦润心中暗怒,她是为了讨好自己,深宫命苦,只力所能及做点想做的事情。
奴婢没想过讨好谁,喜爱梅花便做了些。
萧辰则薄唇微微勾起,笑她骗人的话术了了,宫里谁人不知他素日喜爱梅花,小宫女此番是在故作聪明投其所好,抬手解开外袍,怀里的祝锦润一惊。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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