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真真是冤枉人了,须知有些东西并非是后天学的,许是天生的也说不定。
她撇开眼:“自己起来。”
知道见好就收,柳承明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挪了步子走到她身侧。
挑了挑她指尖:“小姒,你生气了吗?”
“是。”
柳姒坦然。
这话弄得他心头紧。
“月月,有些事情别人做得,可我们做不得。
你我应当有自己的分寸。
从前的事我由着你,可像今日这样的事,不许再生。
若再让我晓得你偷爬到我床上,便回自己屋子睡去。”
话音落下,屋子里陷入沉默。
柳承明并未像从前那样应声,而是站在原地,垂眸不言。
见状,柳姒只以为自己语气太重,心头又是一软。
他如今就是个孩子,又哪里懂得这些。
她放缓语气:“洛州刺史进贡了几株姚黄,等晌午过后我带你去看可好?”
“好吧。”
柳承明坐在床沿,靠在她肩上,一副乖巧模样。
心中却是自嘲:谁愿意同她只做兄妹。
继而又有些悲凉:可若非如此,只怕她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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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除夕,圣人想着宫里头热闹一番,顺便给柳姒冲冲晦气,便在麟德殿给她办了个接风宴。
这场宫宴,来的人不少。
这几日许多人都给镇国公主府递了帖子,想拜访公主;可除亲近之人外,俱都被公主给退了回去。
如今有了机会,众人都想瞧瞧镇国公主近况如何。
只见她外披玉色暗金百花纹袖衫,内搭烟粉襦裙;罩身的白狐大氅在进殿时便脱了下来。
这场宴席的主角虽是她,但她在圣人面前大多低调内敛,是以穿得很是素雅。
如今刚打了仗,国库不充盈。
圣人瞧见柳姒这一身装扮后,随意夸赞了两句。
席座上,太子与皇后都在,柳姒没能身死,令他们很是失望。
听说她正派人去灵州搜寻柳承明下落时,东宫暗地里也派出人马,想赶在柳姒之前找到贤王,斩草除根。
只是柳承明如今就在公主府,他们再找也是失望。
太子的席位旁坐着淮王。
淮王瞎了眼,面上戴着特制的眼罩,世子则坐在他身侧。
自淮王妃惨死,他怕再出意外,对世子像眼珠子一样小心照护,寸步不离。
静仪坐在淮王右侧,驸马迟章死后她颓丧了好一会儿,幸而在王季禾的陪伴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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