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面前这个可不是什么小蜘蛛,他是蜘蛛网的头目,也可以称之为主人,要是把他惹恼了,以后想要在这个城市立足,基本上是天方夜谭。
接人之后即便再不甘心也没有再说话,沈千遏也知道自己伤害了牧黎,所以在病房门口转悠了几圈就离开了。
牧茜再三犹豫下还是通知了父母,当牧家父母看到黎域的现状后,直接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他们根本不敢想象躺在病床上整张脸被纱布包裹的男人是自己的儿子,他们摇晃着黎域瘦弱的身躯。
外面的粉丝被驱赶开后,又被狗仔取而代之,噼里啪啦的拍照声不绝于耳,闪光的灯将整个房间衬托的异常滑稽。
仿佛一场精心的表演。
桥方不认识黎域的父母,拘谨的站在一旁,等两位老人哭完之后才上前小声的解释来龙去脉。
他自然不能直言说黎域是被一个妖怪所伤的,这种不符合人类认知的话说出来肯定会被当成神经病,所以他美化了一下,只说有一个疯子跑出来向黎域泼了一盆液体。
“难道是硫酸?小帅哥,那伤害我儿子的人现在在哪?”
牧母抓着桥方的衣领,仿佛在抓着救命稻草一般。
桥方特别想把沈千遏的名字拱出来,但他知道不行,咬了咬牙狠心包庇道:“就……一个蒙着脸的大汉,我也不知道是谁,可能是牧黎的黑粉吧。”
牧母闻言有些失望,不过对于桥方给出的解释深信不疑:“我儿子名气大了,一定是哪家的黑粉。
不行,我得报警,我一定要揪出凶手给我儿子报仇!”
“这场戏闹够了没有?”
司白榆眉心一蹙,凌厉地视线扫视在场所有人,皮衣的衣摆被冷风吹起,扬出轻微的弧度。
沈忧盯着晃悠的衣角看了一会儿,摸摸挪到司白榆身后,拽着他的衣服虎头虎脑地探出一双美眸,望着沈千遏歪头。
“我本不欲引起纷争,但无奈各位步步紧逼。”
沈千遏弹了弹衣袖上的灰尘,抬起眼皮清冷地俯视牧黎和桥方,见他们报以怨恨的目光,轻笑着说道,“我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几位不由分说闯进我的医馆,在我的医馆中大肆喧闹不说,还百般羞辱我,换做常人,早怒不可遏。”
桥方闻言只觉得荒唐,起身反驳:“谎言乱语!
你的门我们无意破坏,侮辱更是你的一面之词,牧茜女儿家说话虽然爽直但是根本没有恶意,你自己凭空捏造了这么多,与我们有何关系?
“我倒觉得胡言乱语的是你,说来说去,你们也承认这里是我的地盘,既然这样,私闯民宅这一罪,你们也是认的对吧?”
沈千遏神色自若,衣袖扬了扬转身飒意地走到司白榆跟前,“司先生觉得呢?”
司白榆早明白自己不可能安然无恙的袖手旁观,沈千遏拖他下水也算意料之中:“我觉得如何不能定善恶,你们既然这么喜欢打架,不如换个场地切磋一番?”
司白榆的话无异于把矛盾推向另一个高潮点,沈忧转头惊愕地看着司白榆,不明白他这个行为的含义。
司白榆不是一个善人,他是一个商人,商人行善的前提是自己的钱包鼓鼓囊囊,或者于自己有利益的前提下,而显然,参与沈千遏和牧黎的纷争于他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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