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云麾那半边面具，慕天擎脸上浮起丝丝心疼。
戎马一生，铁血无情的他。
此时看着女儿这番模样，心情也一样难以平静。
慕云麾也能从父亲的目光之中感受到些什么，虽然心底好似有些什么话要说。
但到了嘴边，她还是收了回来，最终只是向着父亲行了行礼，就告退了。
看着慕云麾退去的背影，慕天擎目光里慢慢浮起寒霜。
“北蛮国师你对我女儿做的一切，我慕天擎终有一日必定会一一偿还给你！”
院子里。
江阳看着傍晚的夕阳，神色平静。
回到这个院子这么久，一个人都没来找他。
偌大的仁王府，这个院子仿佛是被遗忘掉了一般。
随着夜幕的降临，江阳所在的小院更加显得寂静而冷清。
他并没有点灯，只是静静地坐在院中，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夜空。
这时，院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有些颤抖的呼吸声。
很显然，走的有些急。
不一会儿，一个瘦弱的身影推开了虚掩的院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六公子，该用晚饭了。”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江阳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弱的婢女正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那里。
托盘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和几碟小菜，虽然简单，但对于这个时辰来说已经算是难得了。
这个婢女看上去年纪不大，脸上带着几分稚气，但双眼中却透露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谨慎。
她的衣裳破旧，袖口和裙摆都磨出了毛边，显然在府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根据记忆，前身的饭食这两年多基本都是这一位婢女送来。
江阳微微点头，示意她将饭菜放下。
婢女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将托盘放在院中的石桌上，然后退到一旁恭敬地站着。
“你叫什么名字？”
江阳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着粥，一边随意地问道。
前身从未询问过她的名字。
虽然前身在兄长那里并不受待见，但也还不至于和婢女走得太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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