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呈穿着僧袍,向经过的人合首敬礼,这些日子他假扮和尚,口才也越来越好,谈得佛经更是头头是道,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得道的高僧。
“大师。”
上官牧野费了半天劲终于到了殷呈面前,叫了一声大师,上官牧野先自己笑得腹痛。
“施主。”
殷呈似模似样的道了一声施主。
上官牧野压低了声音,道“待会你要告诉善男信女,镇上有家叫古兰的客栈,他们可以去那里投宿。”
“知道,这个不用你说,我老早就和他们讲了。”
“还有,我爷爷奶奶来了,你晚上不要去南枝的旅馆。”
“行了,都知道了,你快走吧,别打扰我了。”
殷呈不耐烦了。
这是繁忙的一天,到下午时,旅馆里又住进几位游客,还有游客想要投宿,但这时旅馆已经没有空房间了。
三姑在院子里摆上土特产,麻糖、麻果、米酒,还有盐炒南瓜子,一会儿功夫便售卖一空。
天将黑时,沸腾的金山镇才平静下来,上官牧野进入殷呈的宿舍,殷呈瘫软在床上。
“吃饭,给你送饭来了。”
上官牧野将手中的一只大瓷碗放在桌上。
“累死了,做和尚真累,我今天一天嘴就没合拢过。”
殷呈爬了起来,拿起桌上的碗狼吞虎咽,他确实是累坏了。
“坚持坚持,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牧野,你来做和尚吧,再这么做下去,我我要累垮了。”
“这可不行,只怪你长得太祸国殃民了。”
“你也长得祸国殃民,明天我就和曲记讲,让你来假扮和尚,或者咱俩一人一天轮流当和尚也行。”
“别想太多,吃完睡就安心睡,这些日子的课全部由我来,你做好和尚。
好了,到时间我去上课了。”
上官牧野走了出去,只留给殷呈一片潇洒的背影。
“上官牧野,你别得意,我就要你做和尚。”
殷呈发着狠。
晚上下课回来,上官牧野刚进宿舍,殷呈便拿着几瓶白酒和一袋花生米进来。
“我们好久没有把酒言欢了,今天谈个
尽兴。”
上官牧野不知是计,欣然应允,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起年少时的时光,殷呈提起上官牧野初中时给班花写情,最后班花将情贴到黑板上。
后来老师让上官牧野请家长,殷呈为了帮上官牧野,毅然承认情是自己伪造上官牧野的笔迹写的。
“有次,你将墨水洒到老师的长裙上,是我替你背的黑锅。”
上官牧野也回忆。
两人不知聊到什么时候,最后酒喝完了,上官牧野醉熏熏倒在床上。
天明时窗外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唤醒了上官牧野,头有些痛,他下意识去摸头,头顶一片光溜,顿时上官牧野的酒意全跑了。
他慌忙找出镜子,对镜一照,头发被剃得一根不剩,头皮发着青黝黝的光。
是殷呈干的,怪不得昨夜这家伙要和自己把酒言欢,原来就是想把自己灌醉了剃掉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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