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有心了,这礼物很有女人味。”
阎淮书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又生气了,因为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大帅。
“礼物若不合心意,明年就不送了,你想要什么自己去买,去账房支钱。”
阎淮书动了动薄唇,脱下身上的军大衣,便进了内房。
呵,现在他连解释一下的心,都没了。
汤梨笙看着他的背影,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小声喃呢:“我恐怕……撑不到明年这时候了……”
她和阎淮书,终究是熬不过这七年之痒。
她正想着,胸口又隐隐泛疼,连气都喘不过来。
汤梨笙拿出袖口的枣红手帕,一边堵住鼻孔一边微微仰头。
这样的动作,一气呵成。
不一会儿,温热的血腥味充斥整个鼻腔,那枣红手帕上却看不到任何血迹。
大夫说过,血流得越频繁,病情就越难治。
汤梨笙不想出国,她怕自己回不来,再也见不到阎淮书。
她更怕这大帅府的女主人不再是她。
尽管阎淮书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可她就是不甘心。
待鼻腔的血止住,汤梨笙回到内房,合衣躺在阎淮书身侧。
她像往常一样,抬起胳膊轻轻揽住他健硕的腰肢,将头埋在他后颈中。
“淮书,你好久都没抱着我睡了……”
汤梨笙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下次吧,我累了。”
阎淮书将她的手挪开,然后往床边微微挪了挪。
凉意蔓延至汤梨笙全身,她看着他的后脑勺,眼底泛起一层薄雾。
每次都是这句话,她还能等多少个下一次?
她想要的,只是他的一个拥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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